也许,随着时间的推迟,心不会疼了,但是,那个伤疤,却是永远存在。当你想抚摸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早就已经结血楔的刀口,仍然是那么触目惊心,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曾经被谁割了一刀。痛,在那个时候,已经保留在记忆的深处,虽然深藏,但是,并没有隐藏……
萧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气在冬天的空气里,变成一道白色的烟雾。预示这里的天气就像自己的心一样,还没有暖过来。
萧剑就这么轻轻的抱着高芳的肩膀在马路上走着,一句话也没有,高芳跟随萧剑已经很是不短了。抬着自己的小脑袋看了看萧剑,轻轻的笑着道:“哎,老公,想什么呢?真是的,认识你这么久了,可真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深情的啊。是不是睹物思人了?”
萧剑低头看了看高芳,笑了笑道:“睹什么物,思什么人?要睹的物就在眼前,要思的人也在怀里,我还睹思什么啊?”
高芳抿着嘴自己微微的笑了笑,白了萧剑一眼:“算你小子会说话。哎,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啊?来啊,说给老婆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决?”
萧剑也笑了笑:“除了生孩子,要是你能解决的问题,我自己不能解决,我还怎么当你老公?”
高芳又崛起自己的小嘴巴,不屑的撇着嘴:“瞧不起人不是,小瞧我们女人不是,重男轻女了不是。且,什么时候你能收敛点你那大男子主义,把我们女性放在一个公平平等的立场好不好。你就是大男子主义太严重了,告诉你昂,其实,我们的女性的思维,往往解决很多男性不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了,你有心思不跟老婆说,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高芳无形之中,把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从理论上升到原则的高度上,逼着萧剑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萧剑无奈的笑了一下,只好把自己心中对于自己的老爹萧天龙的心思全盘跟高芳托了出来。
讲当初,萧天龙是如何的装死,抛弃妻子,借着那次救段岩岩母女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当然,自己和段岩岩之间的事情,萧剑自然是避重就轻的一带而过,只是把萧天龙的故事,说到了那次救人失事上。没想到,后来,这个萧天龙,居然像鬼一样的又活了过来。
当时,萧剑和自己的母亲都以为,萧天龙死了。没想到,他不但没死,多年之后,当萧剑知道萧天龙的时候,还混到了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上。
在萧剑的心里,萧天龙莫不如就在那次之后死了。那样的话,自己和母亲还能一辈子怀念萧天龙,但是,他既然没死,就应该回来找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却是跟了别的女人,当了乘龙快婿,一路青云直上,当了大官。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他做再大的官,在萧剑心里,那仍旧是那个负心汉,不负责任的萧天龙。
高芳听萧剑叙述这件事儿,说了很长的时间,高芳没想到,原来,萧剑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往事。一时之间,高芳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说的要劝萧剑,只是把自己的手抓在萧剑的胳膊上更久了。
不知不觉的,天色已经黑了。一路走路朝河水堂走过来的萧剑和高芳,已经看到不远处的东方浴都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估计,是河水堂的兄弟们知道萧剑要回来,定然都是兴奋的不得了了。
高芳呵呵的笑了笑,看了看萧剑道:“看看,你现在要是回去,这群家伙,可是不会饶了你啊。你有的受了。”
萧剑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这盛情难却,这一关,怕是跑不掉的了。”高芳看着萧剑道:“兄弟的热情,你肯定是搪不住了。不过,酒就千万不要多喝了,你刚刚醒不久,身子还虚。意思意思,兄弟们也是会理解你的。知道了吗?”
萧剑笑了笑,在高芳的脸蛋上捏了一下:“知道了老婆。”
高芳抿嘴笑了一下,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少来啦,腻腻歪歪的。烦人!”尽管高芳这么说,可是,嘴角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此刻兴奋又高兴的心思。
路灯此刻已经亮了起来,天下,居然飘下了青色的小雪花。萧剑和高芳都仰着头看着黑乎乎的天,高芳伸出手接着小雪花,嘻嘻的笑着道:“老公,这是今年洮南城的第一场雪哎,真美啊……”
萧剑也笑着道:“是啊,咱洮南城的雪,总是这么漂亮和美丽,我觉得,咱洮南城的雪,就像是江南的烟雨一样,和这个城市是融为一体的。”
高芳咯咯地笑着:“没看出来啊,你这大老粗,还蛮有画意诗情的说。今天你好像比较伤感哦,可真是少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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