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负微微一笑,听着仪琳继续说。
“令狐师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却趁机一剑从下而上,刺进了那人小腹,然后他便死了。呜呜呜”
仪琳说到这里,神色悲伤,眼泪不禁掉落下来。
众人也都觉戚然,刘正风忽指着一旁,问道:“是这人么?”
仪琳这才瞧见旁边的尸体,说道:“正是这个坏人!”
李不负淡淡道:“这种恶人,早该死了。”
余沧海起身冷笑道:“我青城派的是恶人?好,好,那么伤了泰山派天松道兄的又是什么人?”
他自知一人拿不下李不负,所以故意扯上泰山派,想让他们一起动手。
谁知泰山派的天松道人听完来龙去脉,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却看向自家的掌门师兄。
天门道人咳嗽两声,道:“这位‘不是剑客’,乃武林后起之秀,只是做事稍有不妥当。但有些误会说清楚也就罢了。我泰山派可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这意思是泰山派不可能再来对付李不负了。
其中道理也很简单,李不负斗田伯光,摆明是侠义作为,乱动不得;而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青城派的弟子又杀了华山派的令狐冲,泰山派便更不可能与之联手了。
余沧海冷笑两声,正要再有动作,忽然听得门外有个女孩唱着童谣过来:
“李不负,真大侠,杀得田伯光满地爬。”
“天松道人不识好,也被打得叫哇哇。”
“余沧海,脾气大,更像一个大傻瓜!”
那歌唱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从厅外走来,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她蹦蹦跳跳地唱着数落人的童歌调子,显得说不出的有趣好笑。
余沧海听到这歌,先是一怔,随后大怒,飞快地掠出厅门之外,右手五指抓住少女的手臂,厉声问道:“谁教你唱这歌的?”
绿衣少女叫道:“啊呀,大傻瓜抓疼我了。大傻瓜要欺辱女孩子,‘不是大侠’快来救命啊!”
李不负觉得好笑,身形一动,来到余沧海的身前,朝着他右边肩膀拍去,想迫他放开这绿衣少女。
余沧海右手紧握,不依不饶,左掌拍出,竟与李不负的手掌一下合在一起,互不相分。
先前李不负与之对掌,一触而收,倒是没有太多感受。
此番两人皆是运起内功相抗,徐徐用力,李不负便感到余沧海的掌劲藏而不露,阴毒绵柔,直往他的心脉攻来。
李不负当即全力运起“神照功”,内力从丹田滚滚而出,轰然一涌,才将余沧海击退!
余沧海退后两步,眯着眼睛,盯着李不负道:“原来你叫李不负,这歌谣是不是你教她唱的?你果真是存了一番恶贼心肠!”
李不负笑道:“这歌谣写得如此动听,我可教不出来!正如那‘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我也教不出来一样。”
他又提起这事,正戳中了余沧海的痛处。
余沧海叫道:“好!”
他转头对着抬尸体来的青城派弟子一招手,道:“你过来。”
那名青城派弟子走过来之后,余沧海又问道:“昨日,是不是李不负先伤你们的?”
“是。若非他先撞伤了罗师兄,以罗师兄的武功又怎会死在那令狐冲剑下?”
其实那一摔,根本没将他们摔出什么伤势,只是那名青城派弟子也知道罗人杰已经太丢青城派的脸面,于是找了个借口,想瞒天过海,掩过饰非。
余沧海道:“好!各位都听到的,是这李不负先伤我门下弟子,我自然也要替我门下弟子讨回公道!”
他这样说,便先占住了道理。
绿衣少女却道:“哎呀,这矮道士好不要脸,明明是华山派的人杀了他的弟子,他自知惹不起华山派,所以才来对付没有门派的‘不是大侠’,真羞人!”
余沧海老脸微微一红,定逸师太却已走出,叱道:“余掌门,你自己不好好约束门下弟子,反倒来怪人家,太没道理!”
余沧海说道:“定逸师太,这是我青城派与李不负的恩怨,你还是不要来插手的好!”
定逸师太横着眉,道:“我为何不能插手?这位李不负小兄弟救了我恒山派的弟子,于我恒山派有恩,我便可以管!”
余沧海问道:“那么我要讨回公道也不许了?”
定逸师太反问道:“你有什么公道?你纵容门下弟子骂人杀人,这也算公道?”
余沧海怒道:“此事本来与你无关,你强来插手,简直好生横蛮!”
定逸师太道:“我恒山定逸横蛮了几十年了,你今日才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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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了,祝大家在2021早起早睡,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