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信了,太子也暗暗松了口气,刚想借机离开,不想却听皇上问道:“只是,以过往的经验来看,只怕你送去的那些东西,也让他消停不了几天,你可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太子略微沉思了一番,望着皇上言道:“办法倒是有,只是怕父皇以为我有什么私心。”
皇上闻言,当即皱着眉头道:“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朕怎么想,只管开口,朕保管,不会多想。”
太子闻言,当即便道:“说起来,父皇可是忘了,虽然五弟原本后院的女子不少,可如今却连个正妃都没有,可不是没人管着他吗,所以一个人任性惯了,自然是随性而为的。”
听了这话,皇上也是一时有些尴尬,终归是没好气的言道:“没有正妃难不成还能怪朕不成,也不想想他往日里什么脾性,谁家父母肯将自己的女儿给了他,尤其是闹出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了。我难不成不心疼他吗,可这样的事情总要两厢情愿才好,若不然,便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他到底是朕的儿子,若结了个岳家,不说帮着他,还恨不得弄死他,那这亲不结也罢。”
见皇上竟然有这个思虑,太子面上不说,心里总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他明白此时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忙正了神色,连忙言道:“父皇,我知道父皇待我们的慈爱之心,我到时觉得,李家的女儿不错。想来,若是为五弟许下这门婚事,五弟定然会乖巧许多的。”
此言一出,皇上的脸顿时难看极了,他自然知道的是哪个李家,所有的儿子可都盯着呢,毕竟军权在手啊,想到这里,皇上越发怀疑的盯着太子,神色更是变换莫测。
太子见状,有些无奈的言道:“父皇,你可是说了,不会怀疑我的,再者说了,五弟现在看似和我一条心,可这每每帮着儿臣,最后是个什么结果,父皇也是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儿子便是要结盟,也不会找他啊。”
不得不说,这话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皇上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见状,太子再接再厉的言道:“再者说了,便是五弟现在跟我一条心,谁又能预料到,以后还跟我是一条心,若是我真有想法,就应该想办法,将人弄到自己的后院,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话一出,皇上心中的疑心,是彻底去了个干净,只是言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跟朕说这个。”
太子赶忙言道:“因为我知道,父皇很是为五弟担心,既然,我有办法,自然要说出来,我知道父皇在担心什么,若是父皇实在不放心,不如帮李大人动动位置。”
“动动位置,太子,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皇上说完这话,便将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太子见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言道:“便是儿子不说,想来父皇也该知道,这些日子,孤的那些兄弟们都做了些什么,虽然如今看起来,李大人对父皇一心一意,忠诚的很,可说到底,一个人的忠诚,又能经的起多大的考验呢,与其到最后,闹出君臣离心的事情,倒不如趁现在,将人换个位置的好。”
皇上闻言,神色一冷道:“李爱卿待朕之心,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论是谁拉拢他都是枉费心机罢了,若是换个人,在这个位置上,朕可不放心,挡不住明天,朕就被围在这宫中了。”
说着说着,皇上的眼神便凌厉了起来,望着父皇刺向自己的目光,太子只觉得心里苦,却不得不解释道:“父皇,儿子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父皇该让更可靠的人来掌管这个位置罢了,李大人是好,对父皇也忠心,可他有太多的弱点了,不过是父皇如今镇着,别人不敢动作罢了,可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狗急跳墙呢。”
疑惑的望了儿子一眼,皇上只道:“弱点,李爱卿有何弱点,朕怎么不知。”
说着,目光又刺了过去,太子只觉得自己心里苦的很,不得不道:“这世上谁人不知,李大人重情,若是有人抓了李大人的家人,到那时,儿子实在不敢保证,他的心还是向着父皇的。”
气急的将手边的东西再次扔了出来,皇上只气道:“放肆,李爱卿,是朕的臣子,谁敢对他动手。”
太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皇上不说话,可却是让皇上自己收回了目光,便是说的再疾言厉色,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有人敢,且都是他的儿子,慢慢静下心来,李大人最终言道:“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爱卿这辈子战功赫赫,若是无缘无故将人给换了位置,不知他可会对朕心存怨愤之情。”
摇了摇头,太子忙道:“儿子浅薄,只觉得,若是李大人与父皇真的君臣相得,定然能明白父皇的无可奈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