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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实的京城太子爷。

“哎喂,盛盛!给点反应行不行!”

盛明窈发了会儿呆,然后才问:“……我以前怎么会认识沈时洲?”

一年前才回国对此浑然不知的姜未未努了努嘴:“不知道,你自己去问沈时洲吧。”

“问不出来。”

盛明窈复述完昨天尬聊的全过程,还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姜未未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知道了!听着,他脾气这么臭,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沈时洲还是觉得你在装。你在欺骗他。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装的。”

“二,沈时洲来盛家专门找你。你记得那么多人,唯独不记得他,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受挫,所以,嘻嘻,懂我意思吧?”

“…………”

“盛盛,说话!我分析得难道不对吗?”

盛明窈撑着脸蛋,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小声反驳道:“我们以前不可能有感情纠纷吧。”

父亲留给她的股份占比相当可观,沈时洲想要跟盛世合作,不可能忽视她的存在。

可能是失忆前,沈时洲跟她有什么秘密交易,而现在她忘了。

所以,沈时洲流露出的不悦,是为了利益。

绝不是为了私人感情。

是的,没错,非常正确。

姜未未:“其实吧,整个盛家在沈时洲那儿真不够看的,更不要说你的股份了。”

跟盛家合作已经不可思议。

专门跟她有什么秘密交易?那就更像是天方夜谭了。

盛明窈当然明白,但是——

“要不然,你真以为沈时洲会看得上我?”

姜未未好像被说服了,退而求次:“但不管怎么样,你不好奇你跟沈时洲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好奇就要主动出击啊!总不可能等着沈时洲主动来找你吧。今晚他在银河中心有个慈善聚会,三十分钟后结束,你去堵人。”

盛明窈撑着下巴,微微偏头。

她从镜墙里打量着自己凌乱的丸子头,再算了下从这里到银河中心的车程,又娇又懒地拖长尾调:“这次得错过了。”

用完餐,她走出包厢准备结账。

服务生上前:“这位小姐,隔壁201号的顾客已经帮您买了单。”

201号门口站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见她看过来了,本来东倒西歪的站姿立刻挺直了,跟人调笑时的神色也一凛,仿佛是等待将军检阅的一等士兵。

长得挺眼熟,也许以前经常跟她说过话。

不过这种人太多了,她一个都记不住。

盛明窈司空见惯地划清界限:“帮我转告句谢谢。他们下次要是再来,费用直接记在我的帐上。”

说罢,准备直接离开。

谁料刚走出去,就被倾盆暴雨拦了路。

盛明窈拧了下眉,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过来了,是刚才替她买单的人。

那人从略微拘束变得自来熟,眼睛发亮:“盛小姐应该见过我吧?不记得名字也没关系,我叫陈湛。”

“你好。”她抬头打招呼时,余光正好瞥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私家车。

初看还有些眼熟,多看两眼,只觉得陌生。

盛明窈又低下头,继续翻司机电话。

陈小少爷没话找话:“盛小姐,这么大的雨天,你是打算让司机过来接你吗?”

“嗯。”

“司机赶过来要多久?半个小时之后恐怕到不了吧。”

陈湛顿了顿,将腹稿全部托盘而出:“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

盛明窈偏过头,海藻似的长发垂落在肩侧,乌黑底色衬得她眉眼更加精致。

“不麻烦你了。”她温声说。

从远处侧面看过去,陈湛低着头,盛明窈仰着脸望陈湛,脸上有很浅的礼貌的笑,好像聊得很愉快。

水声哗啦——

加速驶过雨幕的黑色私家车突然刹住,溅起小半米高的水花,泼得一脸殷勤的公子哥满身狼藉。

行径恶劣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司机握稳了方向盘,只是擦身而过,恐怕陈湛已经被撞飞了出去。

餐厅前台的工作人员立刻捧着热毛巾过来。

只敢围着湿漉漉的陈小少爷打转,半点都不敢去看停在门口的车。

也不知道他们跟震惊之后正在气头上的陈湛说了什么,陈湛看了眼车牌,像看见瘟疫似的后退了几步。

盛明窈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面前的车门被拉开一条细缝,沈时洲英俊淡漠的眉眼映入眼帘。

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句恨铁不成钢的“总不可能让沈时洲亲自来找你吧”,还在耳边响着。

见她还发呆,男人好像有些不耐地问:“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

说是问,更像是带着强制性意味的命令。

盛明窈鬼使神差地坐上了车,轻轻道:“……谢谢。”

明明坐的是离他最远的地方,距离拉得分明。

声音却温软得不得了。

简直将表面功夫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狭长的眼皮微抬,淡薄的声线压着一丝冷讽:“需要人帮忙就眼巴巴地求我,不需要了就打算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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