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槐眼中浮现恐惧。
他的左臂缠绕着厚厚的纱布，里头的皮是被小蝶一片片连带着肉削了去，那疼痛是疼到骨髓的疼。
此时这么一用力，左臂的血立即渗出，浸湿了整条手臂。
柳冰凡看着柳易槐那条血臂，嘴角始终挂着笑，拉过一旁的草埔，盘腿坐下，继续笑道：
“我给你一条生路，你偏要往死路上撞。啧啧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其实，我挺后悔的。”柳冰凡忽然转了语气，有些低落，“我应该早点一刀宰了你，这样如竹便不会死，她会快快乐乐的陪着我，随我一同嫁入尊王府，等她大了，我再给她许一门好姻缘。”
“是我低估了你的变态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守护她们的能力。”
“你说如竹死的时候多痛苦啊，整张脸都扭到一处去了……”
“哦对，我忘了，她们死的越痛苦，你便越开心的，可是，你为什么偏偏盯上了如竹了呢？府里的丫鬟那么多，你杀谁，我都不管你，你为什么要来杀我的婢女呢？”
“你为了一个婢女……我才是你弟弟。”柳易槐从喉咙里吼出。
“我只有一个弟弟，名叫柳士昀，你……不过就是一个妾生的奴才。”柳冰凡噙着嘲笑，“庶出的你，根本不、配！”
柳易槐整个人被气得直发抖，一双眼睛泛着绿光直盯着柳冰凡，特别是那抹嘲笑，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