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破?”
“确定,真的。”
医生的回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他把这个做父亲的当成二百五,没破不是很好吗?哪有父亲希望自己的女儿未出嫁就成了“破鞋”的?
父亲守在路口,等着游玩回来的部队科长和武装部副部长。当那部裹着草绿色帆布的军用吉普刚刚出现在视野,父亲就像疯了一样迎上去:“科长,没破,部长,没破!”
父亲把查验结果结结巴巴告诉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科长和部长。
“没破,医生说,我女儿的处女膜完好无损,根本没破裂。”
副部长和科长的面色决然不用,副部长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长长舒了口气;而那个科长的反应却似一声响雷从天而降,炸的他口呆目瞪,半响回不过神来。
事不宜迟,科长马上找到一家邮局,挂长途,给部队领导汇报。电话是参谋长接的,跟紧张的科长截然相反,参谋长的口气淡淡的,很不以为然:“怎么会,有没有弄错?”
“首长,没有弄错,我看了查验结果,确实是这样。”
“医生是他们家属请的吧,或者是当地人武部请的吧?有没有猫腻?是不是作假?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你不要轻信,要提高警惕。”
电话里,参谋长对科长谆谆教导。
被参谋长一顿训,科长也有了疑惑,参谋长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他们完全可以串通一气,这是他们的地盘,这很容易办到。
“这样吧,”电话那头参谋长说,“你去当地军分区医院
的医生来,在给我查验一下。”
“好的,首长。”
“慢点,这样吧,还是我们去联系,你在那里等着就行。”
“是!”
第二天上午,市军分区派了两个医生来,两个都是女的,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岁左右。
检查很认真,结果很简单:处女膜完好。
这回千真万确,没有串通的可能,没有作弊的可能。
参谋长闻讯亲自赶来伏羊,跟参谋长一起赶到伏羊的还有一位女军医,就是检查出欧阳素兰处女膜破裂的那位军医。
欧阳素兰是在自己家里在自己房间里接受这位女军医的复查的,女军医挎着装着医疗器械的药箱进到欧阳素兰的房间,其他人都在大队长的客厅里等待着,气氛十分紧张,好像那个女军医不是去查验身体,而是去排除即将爆炸的地雷。
女军医进去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大家以为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
“错了,错了,错了!”
女军医一连三个“错了”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错了,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参谋长皱紧眉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军医。
“我上次检查出有问题的不是这个女的,绝对不是,我印象很深的,不是她。”
女军医说,那次检查一共有十八人,检查出有问题的就一人,她当然印象深刻,但绝不是这个叫做欧阳素兰的姑娘。
她这样一说,参谋长和那个科长就更糊涂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后来听女军医把当时体检的情况复述一遍,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那次体检,为了图省事,医生把体检表收上来,一起放在一堆,然后喊人进来,一个个喊,一个个检查,喊人的时候也不叫名字,只是安排护士一个个依次放人进来,军医就一个个依次检查,只要没有问题,军医也懒得说话,只在她屁股上一拍,让她走人就是,这边出去一个,外边进来一个,就这样流水作业,如果没问题,就简单,她就在所有表格填上“正常”,签个名就OK了。如果遇到“有问题”的人,当然就个别对待,就像那次检查到“她”,就很认真地问一些情况姓名、年龄、婚否、有无恋爱史等,当时就这样问,那个人也就一一作答,然后女军医就在表上写上“她”的名字,这样就不会弄错。等检查完所有人,她单独把那张表抽出来,签上自己的意见。当时,她是这样写的:据本人表述,未结婚,未谈过恋爱,但是经检查,此人初女膜破裂,有作风问题嫌疑,建议组织慎重对待。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由于这项检查涉及个人隐私,所以放在最后,放在其他检查都结束之后。
流水作业是也是医院的惯常做法,比如B超检查,比如爱克斯光拍片,都这样,问题是那些检查都是医生一个个报了名字,患者听见自己的名字才跑进去做检查,这样出错的情况就比较少当然也有张冠李戴的现象,像女军医这样表上既没有名字,检查也没喊名字,就属于比较马虎随便的了。
参谋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下脸问那个马虎大意的女军医:“你检查出有问题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是不是叫欧阳素兰?”
女军医点点头:“正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姓比较少,加上这样的事比较特殊,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绝不会有错。”
到这里,谜底应该揭晓,一切真相大白。
一定是这样的,那个“她”被女军医检查出“问题”一是慌了,急中生智临时来个移花接木,向女军医谎报了别人的名字,这个别人就是欧阳素兰,就是说,让欧阳素兰做了她的替死鬼,让欧阳素兰替她担下“破鞋”的臭名。
一个月后,部队重新组织女兵复查,结果那个冒名“欧阳素兰”的人被查出,这个人姓李,是城市兵,路上聊天时记住了欧阳素兰的名字,被女军医查出“问题”时,紧张的满头冒汗,急中生智就报了欧阳素兰的名字,所以就有了这一段故事。|||
( 农家小子香艳人生路:欲望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