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没有起来吃饭,老妈走进走出,也并没有喊我。
肚子早就饿过了,反而不觉得饿得难受了。
没有出去吃饭,有一点赌气的意思。
木亮回家,老妈留了饭在锅里,我和老妈各自回房。
“老婆,陪我再一起吃点呗?”木亮一边移着凳子一边说。
“我吃过了。”我瞒着木亮,硬撑着回答。
妈妈从房间里出来,从木亮身边走过,去了卫生间,再路过我房间的时候,剐了我一眼。低头吃饭的木亮刚巧什么也没看见。
睡觉时,木亮从身后搂着我,手碰到我的肚子。
“诶,你肚子好像咕噜咕噜的呢?饿了?”木亮的声音从我耳边轻柔地传来。
“没有,吃的少,为婚礼减肥呢。”我挤出一丝笑。
“你瞧你,脸色都不好看了。这样怎么做美美的新娘?就应该吃好睡好,养好精神!”
木亮声音苏苏的,不一会儿就传来他熟睡的鼻息声。
待木亮睡着,我转过身,手指轻轻的勾了下木亮笔挺的鼻子。
木亮微微一动,我急忙缩回手。
阳台的门没有关严,借着微弱的光,依然看的清晰木亮俊朗的侧颜。
嗯,为了我和木亮以后的生活,坚持坚持。这样安慰自己,直到昏昏入睡。
偏偏明天也没有课,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犟什么。
早上在木亮上班后,妈妈继续训斥,我再次选择不吃饭,也不出门。
又硬撑了一天。
身体开始疲倦,肌肉都使不上劲儿。
为避免木亮发现异常,避不开时就假装犯困,尽量躺着睡觉。
第二天下午,距离我上一次吃饭应该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八小时,木亮请假陪我去婚礼策划师那里定方案。
约好了三点半,我站在楼下等木亮来接,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半点暖和,反而有眼冒金星的感觉,仿佛自己随时要晕倒了一般,确确实实的感受到看人时眼睛发花。
找了个花坛边坐下,把头放在手臂上,手臂和腿部居然发抖无力,喉咙紧涩。
一个人影逆光在眼前晃动,我迷蒙着抬头,伸出的手都在颤。
“你怎么在这坐着?不是约的三点多么?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被搀扶着起来。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木亮伸出手摸了下我的额头,“好像还发烧了一样,怎么回事?你这两天看着这么不对劲呢!”
我竟没什么力气搭话,张嘴说话时,明明已经用了力气,却感觉发出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忽远忽近。
“这两天你总是想睡呢!是不是感冒了?唉,都是我的错,没关心你。”木亮很是懊恼。
“我想喝粥……”我的声音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变扭,嗓音变得细细的。
“好,我们找个粥店。中午没在家吃饭吗?”木亮疑惑。
“中午没胃口,不想吃饭。”我侧过头不让木亮发觉我心虚的眼神。
到了粥店,服务员殷勤的很,木亮也在不停问我想吃什么,而我此时却觉得所有人都聒噪。
没有回应木亮的话,由他来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