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低头含羞一笑:“也许是吧。”
尽管对抗心魔的路上满布荆棘,但真的,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陪伴,相信我们是能够被治愈的。他(她)将成为我们的良药,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做了一辈子的朋友、恋人,这该多好啊。
*
很快到了聚会当天。杜笙哲提前把聚餐地点发给了各个参加的朋友,又把集合时间发给部分来店里集合的朋友。他后帮着张巍忙前忙后,把店内的名牌酒一股脑儿地搬到了车后备箱里。
“张哥,要不了这么多吧?”杜笙哲看着满满一后备箱的酒,叉着腰喘气。
“哈!喝不完我再运回来。”小张拍拍手上的灰,“待会儿你是坐副驾驶还是坐后面?”
“都行,咋啦?”
“你个子大,坐后面怕你挤。”
嘿,想得还挺周到。“不挤,加上我总共就四个人。”杜笙哲扳着手指,“我、小琪、许志超、闫淑婷。”
小张翻他一个白眼:“那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我挨着小琪坐后面吧,哈。”他冲小张惭愧一笑。
下午临近傍晚,先后许志超和童小琪到店后,只剩闫淑婷迟迟没来。小张也等得有些心急了,电话催了两道,埋怨说这个大小姐肯定又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说到闫淑婷,算得上是杜笙哲心中的一个小结。
高中三年,那姑娘暗恋了他两年,高三才对其表达心意。杜笙哲婉拒了姑娘,她不甘心,哭着对他死缠烂打,拿着家人签了字的“手术证明”四下造谣对方逼自己打了胎。那时,杜笙哲虽然恼怒,但不为所动,既没有出面澄清谣言,更没有改变主意选择跟她在一起。
“打胎事件”持续发酵,班上跟杜笙哲关系好的朋友看不下去了,拉着他讨论如何帮其澄清谣言,让闫淑婷“自食恶果”。
他谢绝了朋友们的“澄清计划”,并让他们坚决不可以去这么做,理由是“不想让一个女孩受到谴责的创伤。”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个时候杜笙哲这么对朋友说,“我看得出她深受被人拒绝的折磨,她挣扎得很累,我希望她在疲惫之中能反省下自己,如果她感到抱歉,我们也都相安无事了。”
再后来,那姑娘果真消停了,也没再缠着杜笙哲什么,她退了学,自此杳无音信。
其实善良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嘴说说的。贝索斯曾说,“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选择往往比天赋更重要。”自始至终,善良的人的伟大之处都在于他们不但包容着他人他事,还承受着一般人难以去宽恕的恶言恶行。
“看那儿。”许志超把手向远处一指,提醒他们。
张巍朝外面看了一眼,说了句“她来了。”
小琪好奇地向外看去,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隐约还能听见高跟鞋声。
“真的对不起……”闫淑婷推门而入,朝他们抱歉笑笑,“因为我选衣服、化妆…实在花了很多时间,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她话音一落,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气氛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