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尘边境上,一群惊鸟飞过,纷繁落下数片羽毛,在蔚蓝的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迹。鸟群飞起的山头上,一阵阵骚动悄然袭来。
一群身着黑色铠甲,手持利器的士兵笔直站在四周,守卫故土。其中有五个穿着云朵和羽毛花纹的衣服的少年出没,他们是情报侦查员,负责收集机密信息,和侦查敌情。这些少年们都是专业的情报者,在任何方面有杰出的表现。
他们所在的组织有个名字----隐。正如名字所说的那样,他们是一群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影子,来无影去无踪,却总是很巧妙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洞悉目标的任何举动。成员们的行迹遍布整个黑尘,他们在这偌大的领域里编织着一张张无形的网,彼此连接起来,一旦这一头有动静发生,另一端的影子便会及时捕捉到消息,展开行动。
司徒振阳接住一片羽毛,仔细看了看其颜色和形状,皱了下眉头,走向段志宇,问道:“你怎么看?”说着,将手里的羽毛交给对方。
“用我们多年的侦查经验来看。”段志宇也细心看了看,还嗅了味道:“这些鸟是从柜山飞来的,样子像鹞鹰。”
“嗯,继续。”
“爪子却像人的手一般,而声音又如同痺鸣,所以那些飞过来的鸟应该是鴸。”
“说的不错,确实是鴸。只不过这鸟可不是什么吉祥物,它们一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大批人将被流放。”
段志宇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相信什么封建迷信,这不过是一群飞鸟,哪能决定地上的事情,一切还得看人。”
“大哥二哥,不用这么紧张吧,这些鸟能说明啥啊,没必要操这份心啊。”身边,一个男子走了过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段志宇立刻抓住他的手,并反手一扭,“阿睿,你小子可以啊,开始偷听我们的谈话了?”
阿睿没反应过来,立马求饶:“哥…哥…疼…疼…”
“你这家伙,老是不长记性。”说着,段志宇松开手将他推开。
阿睿踉跄着摔倒在地,他立马爬起来,埋怨着:“喂,宇哥,用不着这么狠吧,手都被扭青了,医药费你赔啊。”
“你…”段志宇瞪了下眼,正想上前再教训教训他,但被司徒振阳抓住。
见状,阿睿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这么有闲情吗,在这里聊天?”
他们一惊,立刻站好,望向远处,只见赵夫慢慢悠悠地走向他们。
“要把这件事告诉长老吗?”段志宇拉了一下司徒振阳的衣角。
“还是算了吧,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你说得对,只不过是一群鴸而已,用不了太当真。”
“嘀嘀咕咕讲什么呢,和我说说吧。”不经意间,赵夫已经走到二人身边。
“是,长老,我们在交流…交流这几天的边境情况。”司徒振阳瞟了一眼段志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和我说一说这几天的边境情况如何吧。”赵夫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致地说道。
“呃…是。这几天边境比以往要好很多,外界相对而言没有太多变化。”
“这几天白发傀儡(即白发人)的事件如何,还像以前那样吗?”
段志宇挺直了身板,说道:“报告,没有,这么多天几乎就没发现白发人的踪迹。”
赵夫哼了一声,胡子轻轻抖动了一下。“因为他们已经跑到黑尘内部了,前几天中央区也出现了他们的踪迹……”
“什么,黑尘内部,怎么可能?”段志宇一脸疑惑,“如果是外面敌对势力的话还好说,但已经出现在中央区,莫不成是自己人搞的鬼,还是说有敌军力量渗透进来了?”
“渗透…说得对,渗透!原先只出没在边疆,现在已经渗透到了核心地带。”赵夫的表情冷了下来,视线转移在他们二人身上,“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司徒振阳和段志宇察觉到赵夫的目光,急忙跪下:“赵长老,我们敢保证,边疆之事绝没有半点懈怠!”
“让危险势力渗透进来,是渎职,是死罪!”
“长老明鉴,我们绝对没有懈怠!”
“那你说那些家伙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长翅膀飞进来吗?还是说…黑尘内部的人搞鬼了?”赵夫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了。
“有可能啊。”不知什么时候阿睿等人都站在他们身后,“我们都是十多年的老兵了,在敏锐度和眼力上还不曾出过差错,而如今那些家伙出现在黑尘内部,而且这么悄无声息,我想,问题应该不在我们身上。”
“你说什么?”赵夫嘴角抽搐了一下,向前迈步了一下,司徒振阳急忙拉住他,同时给阿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而阿睿则撅了个嘴,把头歪到一边。
赵夫的脸冷了一会儿,他盯着众人,眉头紧皱,但是突然,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很好,有个性,我喜欢。”
阿睿等人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正准备顶撞,谁知赵夫居然来了这一手,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赵夫继续说道:“不过,我来是有事要找你们的。从这些傀儡行动来看,确实很像有组织在背后操控,迄今为止,中央总部已经采取了不少办法来挖出这个组织的头目,但都失败了。有人提议派你们去帮忙,你们是侦察者中的精英,在追踪方面有着高超的能力,如今,黑尘需要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吗?”
“当然,义不容辞。”
“那好,段志宇,还有…呃…那家伙…”他指了指阿睿,“你们两个来帮忙吧。”
周围的同伴推了他一下,阿睿才勉强应了声。
“可是…他们去了,边境的侦察该怎么办,我们一直有明确的分工的。”司徒振阳问道。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的,况且你们刚刚也说,边境很安全,任务完成后就让他们回来。”
司徒振阳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保重。”
那两人匆匆收拾了些东西就和赵长老离开了。
烈日之下,整个大地都被灼烧起来,产生阵阵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