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栋头发梳得整齐,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领口松开两粒纽扣,显得风流倜傥,又雍容大气。
历莉看着他,他也看着历莉。
顿了下,他伸出手,道:“历莉小姐你好,我叫余嘉栋。我们在电梯里见过。”
历莉就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他还有点儿幽默。
“余总,你好。”历莉回握他的手。
简单的握手,彼此抽回了手掌。
历莉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毛衣,一头浓郁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在黑发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脸色莹白如玉。她今天没有穿那件有味道的短款的外套。
历莉之前在一家内资药企做胃药产品的产品助理。
嘉栋问:“你住的远吗?我们可能要经常加班。”
历莉犹豫一会儿:“有点儿远。不过没关系,我在地铁一号线的终点站。”
历莉没有说具体的位置。嘉栋又询问了她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对公司有什么疑问和要求。就让她离开了。
历莉走后,嘉栋马上电话通知人事主管安排她入职了。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急迫感。
嘉栋刚刚挂了电话,董浩就溜进来了。
“是她吗?”
“嗯。”
“长相一般啊。”董浩自言自语。
而余继光多次向光山市政府打报告,申请重新出山未果,报告被驳回。
此刻自光科奶业接管后的141天,光山基地就一直停产。除密水县基地还在运作外,另外其他两个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剩员工寥寥无几。
余氏企业的创业元老全部下岗,80以上技术骨干和销售精英被其他企业挖走,营销核心团队从1000多减少到150余人,员工总数也从1万多减少到约2000人。
半年很快过去了,按照当时签订的《资产租赁合同》的约定,光科奶业未按合同规定支付租金,也未按月发送租赁资产经营状况的财务报告,没有履行合同规定的基本义务。
余继光现在非常憎恨自己的当初的豪赌。现在只能走向维权之路。控诉国有全资企业光科奶业未履行约定。并控诉文涛以1000万元广告款形式蚕食国有资产。
面对外界对光科奶业经营状况的质疑,光山市政府表示这些数据他们还在调查核实,目前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至少托管以来,群众闹事事件逐步减少,稳定的目标基本达到了。”
就这样,余继光空有一腔热情,半年的时间在扯皮中度过了。
因为余继光与媒体的积极接触,文涛身上神圣的拯救者光环也弱化了一些。
文涛怒不可遏,也在反击。说余继光污蔑他,他是在拯救余氏企业。
上半年在乱哄哄的口水战中很快过去了。余继光没有夺回余氏的控制权。
一个民营企业家对国有企业光科奶业的控诉和对国企领导文涛的控诉一直在取证中。
下半年开始了,洛水要结婚了。
先选好了黄道吉日,再预定酒店。尽管嫌麻烦,但婚礼总要办的。
洛水想了想,嘉栋也是要通知的。她不知道以后两人会如何,会不会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还是要告诉他的。
这个叫做岛的咖啡厅的环境很好,京城已经开了很多家了。真皮座椅软软的,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香醇。桌上的玻璃花瓶中,养着一只新鲜的玫瑰花,花瓣娇艳欲滴。金色的骄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嘉栋停好了车,透过窗户,第一眼就看到了吴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