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时也点点头,黎徵说,“那太好了,中午饭不用愁了。”
樊时也没有什么意见的点点头,于是俩人一同往前走,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硬是顶着冷冽的北风慢慢走着,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下过一场雪的城市,略显得有些破败,满目除了脏兮兮的街道,便是那一层白。几次樊时也想要开口,都被黎徵的目光给怼了回去,可终于在他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还是开口了。
“你说去哪儿,我们打车走。”
“你冷了?”黎徵挑挑眉。
樊时也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还不是看你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病好了几天啊,又要作。
“你不冷吗?”可最后他还是这么回答的,果然黎徵听了之后,脸色好了不少,也跟着点点头,“冷。”
“那我们拦车吧,你说去哪儿。”樊时也冻得脸有点发白,搓着手指问他。
黎徵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要不找个暖和的地方待一会儿?”
“咖啡厅?”樊时也下意识道,说完了又觉得不对,这不是京城,哪儿来的咖啡厅,之后又说,“要不找个能喝汤的地儿?你知道吗?”
黎徵还真知道,上辈子那人就非常喜欢喝汤,有一家祖传煲汤的店家,是他们家总去光顾的,后来他们家起家了,还专门聘请了一个徒弟去了他们家里煲汤,就为了给能让儿子多回几次家,可他那个时候已经不愿意喝汤了,他更爱装作高端人士,品红酒吃牛排。
黎徵现在想想也真是讽刺,他以为那人不会变,那人以为他也不会变,可他们最终都还是变了,甚至都变成了自己最早,最怕变成的那类人。
“忘了么?”樊时也见他半天没说话,又问了一遍。
黎徵回过神,刚要说话,这时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儿,他们下意识就要躲避,可那个小孩儿还是擦着地上的薄冰摔在了地上。
黎徵下意识就要去扶,可樊时也先他一步将小孩儿扶起来,小孩儿快速的跟樊时也道了谢,转身又跑了。
黎徵看着他的背影略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樊时也,“你看看兜里的钱。”
半点没见他着急,就像是随手摸一下般,然后跟黎徵说,“也不多,大概几十块钱的样子吧。”
黎徵抽了抽嘴角,你有钱你说了算。
“那你还有请我喝汤的钱吗?”黎徵不放心的问。
樊时也眼里涌上一丝笑意,“我分开放的。”他说着就抬手摸了摸脖子,之后脸色瞬间变了,指着小孩儿离开的方向吼了一句,“他拿走了我的玉!”
黎徵一听也跟着着了急,樊时也戴的东西肯定也不是凡物,说不定那个玉是古代传下来的,这会儿要是丢了,少不得要着急上火的。
他刚要问,又听着樊时也说,“算了,丢了就丢了吧,本来就没想戴。”
黎徵皱着眉看着他,见他站在上风口,忍不住拉了他一把,“要是真重要我们就去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樊时也摇摇头,身子往他那边站了站,“不,不重要。”
黎徵有点无奈,可看他这个态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这外面又实在太冷,他是真的站不住了,浑身都被寒风打透,仿佛手脚都不是他的了。
于是他再次确定,樊时也患者,这会儿绝对是犯病了。
他眼睛一转,“既然你不打算要了,追回来我就留下了?”
樊时也看向他,就在黎徵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时,然后就看到他的头缓缓地点了点,仿佛在诉说这什么诺言一般。
黎徵心头倏地一跳,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随后俩人便一起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虽然俩人刚从耽搁了一段时间,但那个小孩也就岁的样子,论脚程肯定是跑不过他们的,就怕他中途进了什么店,这才让人不好找的。
不过黎徵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们刚前前后后转了几条街道也没有看到人影,心里就想着这小子不是跑远了就是中途进了某家店。
樊时也对那玉的态度也知道,似乎还真的是可有可无的样子,所以他也没,俩人还是决定就在这边找,于是便顺着这条街走了一会儿,但天气又实在太冷,走了一会儿,樊时也忽然指着临街那些商铺问,“这里有好吃的吗?”
“什么?”黎徵愣了一下。
“清真小羊馆、李家大骨头、大碗馄饨,家常小炒?”樊时也看着上面的牌匾,一个一个的念给他听,“要不要选一个?”
黎徵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想请我喝汤了吧?”
樊时也略无奈,“你不我冷了。”
黎徵这才不情愿的往那边靠近,看的樊时也在后头一阵好笑,但也什么没说,跟着他进了这家不起眼的馄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