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圆圆想了想:“那我尽力试一试,趁爷爷睡着的时候。”
“乖,明天傍晚我们在这里碰面交换东西,不见不散。”
江橙儿的竹竿手与万圆圆胖乎乎的竹笋手,对拍了一下。
江橙儿用盆子端着叮当作响的铜钱回到家,和先前的掺在一起,一共二百五十文。
呃,数字有点那啥,管它呢,反正明天数字又变了,钱会越来越多的。
江橙儿和两个妹妹兴奋地把铜钱洒了满炕,三个人嬉闹了一番,欢天喜地的把钱收起来,装进一个瓦罐里,藏得严严实实。
过两天去镇上赶集,添置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江橙儿采摘桃花时,看到落英缤纷,她心想桃花味道清雅好闻,但开放的时间不长,凋谢了可就无处可寻了。不如做成桃花精油,可以长时间使用。
江橙儿把香皂糊糊熬出来后,特意捏了几块桂花花瓣形状的。
桃儿和苹儿看着像桂花糕似的香皂,忍不住流口水。
两个小馋猫,江橙儿宠溺的笑笑。
她把桃花瓣蒸熟去除杂质,掺上粗粮,倒上蜂蜜,加了点面引子发起来,做了几个像面包似的桃花糕,给两个妹妹解解馋。
翌日早晨,楚母依约带着四个儿子,来跟江酒鬼要债。
楚母不想再和江家犯事,打算要到钱就走。
楚家儿子们却已中意江橙儿,他们心底盼着江酒鬼的钱还不上,江橙儿好嫁给他们。
江橙儿见人来了,这才打开地窖的门,把在里面关了三天的江酒鬼放出来。
江酒鬼饿得头晕眼花,一副邋遢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面如菜色,嘴唇干裂,牙齿上还粘着泥巴,估计是在地窖里饿极了吃土了。
江酒鬼怒发冲冠,恨不得打死江橙儿,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的胳膊举起来,连江橙儿的衣角都没够到,自己就跌倒了。
他嘶哑着嗓子低低吼叫,命令柳氏快去给他买酒喝,他没饿死,快被酒馋死了。
柳氏忍着心中的畏惧,端了碗清水给他。
江酒鬼以为是白酒,“咕咚咕咚”像驴饮水似的一口气喝光了,才觉得不对味,举起碗就要摔出去。
柳氏太了解他了,在一旁做好了戒备,及时接住这只碗,用它装了菜糊糊端过来。
江酒鬼饿得前胸贴后背,一把夺过碗,呼噜呼噜喝了个底朝天。
而后他捂着肚子哎呦叫,他感觉喝了水和菜糊糊,肚子里吃进去的土,如同和了稀泥,粘乎乎的涨得难受。
江橙儿早已走出去,礼貌地接待了楚家母子,说父亲昨晚大醉,今天在家尚不清醒,若胡言乱语请别见怪。
楚家母子走进来,惊讶于江酒鬼乞丐似的邋遢模样。
江酒鬼见到楚家四虎心惊肉跳,打马虎眼,说钱被他喝酒花了,改日砸锅卖铁一定奉还。
楚母账目好,让江酒鬼把花的酒菜钱一笔笔说出来,她给算清楚。
面对虎视眈眈的楚家四虎和精明的楚母,江酒鬼被逼无奈,最后只好说那钱用在女人身上了,他给艳寡妇买了个金戒指。
亲耳听到这话从丈夫嘴里说出来,柳氏格外伤心。自己嫁过来十多年,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别说是戒指,就连根头绳,丈夫都没舍得给她买过。
楚家母子对江酒鬼更加鄙视,用卖女儿的钱给情妇买戒指,渣男中的极品,恶父恶夫。
楚家四虎更加同情江橙儿,摊上这样的酒鬼色鬼爹,她过得真不容易。
楚母冷哼,二两银子能买什么成色的金戒指,估计是镀金的,也就糊弄没见过世面的小寡妇。
楚母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江酒鬼,绝不空手而归,她让江酒鬼去把戒指要回来换成钱,江酒鬼死活不肯。
楚母一声令下,楚家四虎分别抬着江酒鬼的四肢,像抬一头猪似的往外走。
来到院子里,江酒鬼急忙呼喊哥哥和弟弟出来救他。
江老大和江老三闻声跑出来,随后还有江老大的三个儿子,他们暂时截住了楚家四虎。
“老二,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娘……”
江老大突然意识到有外村的人在场,不能被他们看了笑话。他语气一变,“娘可担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