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儿今天终于狠狠地还了回去,解了解气。
江橙儿转身说,“桃儿,你也还回去,废了她的狗爪子,看她还敢不敢再挠人!”
“姐姐,我不……”江桃儿怯懦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桃儿,我怎么跟你说的,‘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是时候锻炼桃儿了,江橙儿把桃儿往前一推。
江桃儿尚未动手,受伤的江金花像条被激怒的疯狗,啊啊叫着扑了过来。
“桃儿,快闪开!江橙儿大喊一声,同时飞快用脚勾着扁担,向前一横。
江桃儿大惊之下,慌忙转身躲避,江金花的“九阴白骨爪”堪堪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吓得她头皮发麻。
江金花随着惯性往前冲了一步,正撞到横着的扁担上,再被江橙儿伸脚一绊,收势不住,实打实的重重扑倒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江金花痛得哭爹喊娘,鼻涕眼泪一起流。
江三娘子由呆愣中回过神来,本就慢了半拍,江金花从脸被抓伤到摔倒发生在短时间内,江三娘子来不及出手相助。看到女儿的惨样,她勃然大怒。
“江大妮,你个狗,娘养的狗崽子,你抓伤了我女儿的脸,我要毁了你的容!”江三娘子挥舞着铜盆,向江橙儿劈头盖脸砸过来。
“泼妇,敢骂我娘,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江橙儿一把抄起扁担,呼啦抡过去,击落了敌人手里的武器,并毫不客气地冲敌人身上狠狠地抡打。
“小贱人,不许打我娘!”江银花手持一根乌黑的烧火棍,从侧面向江橙儿攻击过来。
“桃儿,拿镰刀削她,撕了她的臭嘴!”
江橙儿冷眸如刀透着骇人的森寒,江银花这个狗腿子,以前经常跟在江金花后面,对被欺负的原主掐一把,踢一脚,是个助纣为虐的坏胚子。
江银花被江橙儿的眼神吓得登时停住了脚步,她见惯了江橙儿唯唯诺诺的胆怯模样,冷不丁瞧见江橙儿如此可怕的一面,不由得心惊胆战。
江桃儿从墙上摘下一把镰刀,双手颤抖得握着,不敢近前。
这边,江橙儿并未停止对江三娘子的“体罚”,江三娘子痛得嗷嗷叫着骂着,上蹿下跳的躲闪,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江橙儿的长扁担。
江银花被暂时吓退了一会儿,听到母亲的痛呼,复又冲过来助阵。
“桃儿,姐姐一人顶不住两条疯狗,快帮姐姐!”江橙儿故作落败的样子,今天势必锻炼桃儿的胆量,让桃儿意识到受欺负必须反击。
江桃儿见姐姐有危险,情急之下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咬牙,胡乱挥舞着镰刀去砍江银花的烧火棍。
江银花被江桃儿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了,锋利尖锐的镰刀散发着寒光,一下一下飞快在她眼前跳跃,似乎随时都能砍掉她的手。
江银花额头冷汗直冒,手一松,烧火棍掉在地上,她慌不迭地噔噔后退,只觉得脖子一凉。
一绺头发飘飘然掉下来,江银花紧紧捂着脖子,当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橙儿,住手!快住手!桃儿,快把镰刀扔了!”柳氏慌不迭地从北屋跑出来制止。
啪嗒一声,镰刀掉落地上。
江桃儿回过神来,脸色由红转白,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子抽空了,扶着墙才稳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手持镰刀,攻击别人了。
“娘,您带着苹儿靠后躲。”江橙儿说着话,手中扁担未停。
江三娘子痛得受不了了,嘴里的叫骂换成了告饶,“别……别打了,大妮,大妮,好孩子,婶子平时待你不薄,你……”
“虚伪!笑面虎!”江橙儿狠狠地一扁担抡在江三娘子后背上,“你可知错?”
“婶子错了,以后再不乱说话,更不敢骂二嫂了。”江三娘子带着哭腔认着错,乞求着。
江橙儿厉声警告:“再听到你骂我娘一声,骗我娘一次,我打断你的脊椎骨,让你瘫在炕上。现在,赶紧向我娘道歉!”
江三娘子哪里还敢怠慢,喘着粗气抖着嗓子道歉:“二嫂,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不骗你了……你原谅我吧。”
“我……我没……没关系,我原谅你。”柳氏反而有些惶然不安,结结巴巴地回着,转而令江橙儿住手。
江橙儿顺从地收起扁担,冰冷的目光落在捂着痛处,哎呦叫的江三娘子身上。
她最后警告一句,“我娘宽宏大量,饶你这次。若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跪着向我母亲磕头赔罪。”
“江大妮,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