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了踪影,剧痛过了好半天才渐渐消退。
我撸起右边的一看,好嘛,和左边相同的位置出现了另一个印记,只不过比左臂的小了一圈,也简单许多。
望着天花板,我忽然觉得自己太悲催了,新婚之夜一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疼得死去活来,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又多了一个守宫砂。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小白也是为了我好,如果当时她真的和我一起住一晚,我怕是就要直接疼死了,毕竟守着一个大美女,还是自己的妻子,谁能不动歪脑筋。
度过了悲催的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奶奶做了全鸡宴,椒麻鸡、肥肠鸡、凉拌鸡丝、鸡豆花、小鸡炖蘑菇……
当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老人对孙媳妇儿的爱意,就算知道这孙媳妇儿是个狐妖,也要做狐狸爱吃的鸡。
后来奶奶曾说出过一句至理名言,是不是妖不要紧,生出来的娃是人就行,我爷那不和正常人没两样。
而且不还有著名歌手唱的那首歌吗,狐狸不是妖,性感不是那啥……
我感慨了一番,这么好的菜可惜小白吃不到了。
姑奶说让我找一张红纸,写上小白的名字贴到东墙,设置一张香案,这样小白就能够吃到供品,平日里如果上香对她的修行也有好处。
爷爷奶奶自然不会不答应,很快香案就布置好了,奶奶将每份菜都打了一些,放到了香案上,姑奶又让我点了三炷香。
香刚插进装米的碗,没过多久我就透过红纸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被打扮得和古代女子闺房一样,中央的石桌上摆着全鸡宴,而小白正用双手抓着菜吃得不亦乐乎,衣服脸上都是油。
我看得愣住了,原来平时仙气飘飘的傲娇小白还有吃货的一面。
小白很快便发现了我的注视,害羞得脸红,一挥手我就只能看到一个纱帐了。
爷爷看我半天不动问我瞅啥呢,姑奶说我在看他们的孙媳妇儿。
爷爷盯着那红纸瞅了半天,奶奶也跟着在一边瞅,但是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
姑奶说你们是看不到的,以后想孙媳妇儿了上香时就念叨,她就能出来了,不过这几天不行,需要小白办理好相关手续,门神才会让她自由进出。
姑奶的话让我觉得我家的门神一点都不敬业,前些年我看小白溜达地也很勤快啊。
由于大学那边已经打电话催了很多次,我要是再不去报道就要等明年重新高考了,于是当天我就坐上了去哈市的列车。
在列车上我想了很多,别人结婚都有个蜜月什么的,我这啥也没有,而且从我和小白的战斗力对比来看,我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多么愉快。
还有就是沈红蝶,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我刻守宫砂?
我心中浮现出了一道选择题:
a:她对我一见钟情,看上我了。
b:她原本认识我,但是我现在不认识她,她喜欢我。
c:她是个女色狼,贪图我的美貌。
第三个答案很快就被我否定了,看沈红蝶的服饰少说死了一千多年了,就算再色女估计也玩够了。
可是前两个答案又那么不靠谱,事实上我不愿意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可是这段时间的遭遇以及我双臂上的两道守宫砂却让我不信都不行。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这一睡差点坐过站,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两伙人站在两旁,我看不清他们的身影,小白和沈红蝶一边一个,拉着我的胳膊。
她们的力气越来越大,我感受到了真切的痛苦,但是却喊不出声音来,居然就这样被她们扯成了两半。
我惊醒时看到的是女乘务员焦急的一张脸,还有周围人古怪的目光。
原来哈尔滨站已经到了,但女乘务员根据车票信息来叫我下车时却怎么都叫不醒我。
我羞得无地自容,拉着行李灰溜溜地下了车。
这一番折腾我直接就把那个梦忘在了脑后,来到站外给赵齐天打了个电话。
赵齐天是我最好的哥们,一个富二代,家里几辈下来都是种田大户,特别有钱,不过他小时候身体比我还次,家里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希望他寿与天齐。
后来赵日天火了,他一直很想改个名,但家里不让,说敢改名就断了他的零花钱,他只好放弃了。
我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后来考大学的时候以他的分数本来是进不了这所大学的(此处就不透露学校名字了),但是为了能和我继续做同学,他让家里花了钱,并和我报了一个专业,定了一个宿舍。
用赵齐天的话说,同学嘛,就要一直同学到最后,如果我读研的话他还陪我一起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