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终于是缓过神来,衣服都没顾上穿,跑到外屋地拎来一捆麻绳。
俩人七手八脚地捆着小张,小张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期间不停地挣扎着,舌头伸出来在老板娘的身上猛舔。
老板娘的眼泪几乎就没止住过,都要哭岔气了,两人最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地将小张五花大绑。
不过即使如此,小张还在奋力地挪动身体,向着老板娘靠近。
“这到底是咋的了,咋能这样……”老板娘穿上衣服,缩在炕上的角落中,一边哭一边说道。
老张喘着粗气,按住小张就是几个大耳刮子。
然而,小张脸都被打肿了,但是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还是向着老板娘奋力地爬动着。
“造孽啊!”老张眼睛通红,为了防止力气用尽控制不住小张,他只好把小张栓在了一根柱子上。
老张不是什么太聪明的人,但是小张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二力,尤其是那个眼神,在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老张记忆犹新。
“这都是报应啊……”老张自言自语道。
老板娘虽然遭逢大变,身心备受打击,但一丝理智尚存,问老张该怎么办。
老张几乎要绝望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于是,俩人和小张就这么靠了一夜,谁也不敢睡觉,生怕再发生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
第二天,老张去城里买了一些烧纸,在埋二力的地方烧了,其实他这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老张自问如果自己是二力,泉下有知,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烧了纸回家之后,老张发现小张还是那个状态,没有一点好转,而自己媳妇正给他喂鸡蛋糕呢。
然而小张根本就不吃,舌头伸出来想要舔老板娘的手。
老板娘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是没办法,把鸡蛋糕抹在手上,让小张舔着吃,总不能让儿子饿死啊。
老张坐在门槛子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心中思量着该怎么整。
过了能有一个点的功夫,老张站了起来,说:“你想招给他套上点衣服,我去找人来看看。”
陆陆续续的,老张找了好几个大神给小张看病,但这些大神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老张发现只要她媳妇不出现在小张的视线中,小张是不会发疯的,就坐在那儿不停地淌哈喇子,时不时地傻笑一声。
老张万般无奈,这样也没办法送回大学,只能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这几年的时间老张花了不知道多少钱,请名医,请大神,道士,和尚,用尽了办法,但是毫无效果,当然,杀人的事他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这几年年头不错,但花销也是巨大,不光没剩下啥钱,就连预备给小张结婚买房子的钱都搭进去了。
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人们担心鸡蛋打碎,是因为鸡蛋一碎,蛋清和蛋黄就没有了,只剩下鸡蛋壳。但只剩下鸡蛋壳的话,风再大也不怕,吹倒摔碎了不会损失什么。
财富就像鸡蛋一样易碎,如果人不把财富看得那么重,不对财富患得患失的话,心境自然会平和下来。
老张不是视金钱如粪土了,而是没钱了,这心情自然就不一样了,他打听了很久,听说小瑶姐本事很大,而小瑶姐又一语道破他害了二力的事,他这才选择坦白从宽。
老张讲完故事的时候,他和老板娘已经都跪在了小瑶姐面前。
“姑娘,你要真有本事的话就帮帮我们,救一救我儿子吧,他好了我就去自首。”老张言辞恳切地看着小瑶姐。
“是啊,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行行好吧。”老板娘直磕头。
我站在一边不知说什么好,这俩人当初做的那事可谓是生孩子没,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对小张的真情切意我都能感受到。
小瑶姐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纠结,不过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虽然平时风风火火的,还有一张刀子嘴,但小瑶姐终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
两口子感激涕零,这才双双站了起来。
“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小瑶姐对老张说道。
老张忙嘱咐老板娘打理好这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我和小瑶姐出发了。
老张开车在前面引路,小瑶姐载着我跟在后面。
“小瑶姐你估摸着小张是怎么回事?”我问小瑶姐。
“这得看到人才能知道,估计是被那个二力缠上了呗。”小瑶姐的心情有些不好。
我又问小瑶姐怎么解决这件事,但小瑶姐没有回答。
我讨了个没趣,气氛变得沉默,我只好玩起了手机。
我也在心中问了黄天林,但没有回答声传来,估计这不靠谱的又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