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禹重山那老家伙暴毙了?”
一提到禹重山这个老贼,苏异立马便想找回了曾经熟悉的少年意气,随口啐骂。
周颖也不在意他对掌门的不敬,说道:“那一日师伯匆忙将掌门之位传给周扬,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连继任的仪式都没有,说是有紧要事外出,只留下一封书信便匆匆离去了。”
“去哪里了?”苏异问道。
“不知道…”周颖缓缓摇头道:“整个应苍派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或者是有人知道,但不愿透露于我。”
“什么事情那么要紧…”苏异嗤笑一声,道:“怕不是逃命去了吧。”
“师伯走后不久,便有人来拜访应苍派,那些人我虽不认得,但也看得出大有来头,周扬平日跟在师伯身边的时间最长,一定认得出那些人的身份,只不过我怕他不喜欢,便没有多问…”
周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异一眼,突然问道:“你那一次回益都,除了救走裴义之外,一定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吧?”
“你是想说,禹重山的异常举动和那些陌生人的到访,与我所做之事有关?”
周颖只盯着他看,却不回答,也不出声。
苏异明白自己与这个聪明但却为情所痴女子并没有多少交情,若想要得到她的帮助,或是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这边一定得先拿出点诚意才行。
“没错…”苏异便如实道:“那一次去益都,我还从禹重山的密室里取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虽然不敢十分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他是因为丢了这样东西才匆忙出走的。而你见到的那些陌生人,想必也是他背后的势力遣来的。”
周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方便告诉我,那件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一幅画。”苏异爽快答道:“确切说,应该是一幅诡画师所作的诡画。”
周颖随即想起了一些往事,比如苏异装模作样地在房中作画,自己还为了拉拢他而投其所好,便是苦笑道:“原来你最初混入应苍派就没安好心。”
苏异不置可否。
又听周颖接着说道:“依你所见,师伯为何要急于传位给周扬?在我看来,师伯匆忙出走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去见他的上峰,主动寻求弥补的办法。所以为何不等到最后尘埃落定了,再来做这件事呢?”
“大概是…因为到了尘埃落定时,便来不及了吧。”苏异沉思片刻,然后接着说道:“不知你对应苍派的历史有多少了解,但据我所知,自禹应苍开派以来,掌控门派的一直都是禹家的人,禹重山是,就连周扬想必也一定和禹家有些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