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大多数人只注意到了陈醉的衣衫不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注意了陈醉不用一丝灵力,竟然施施然地走到空中。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陈醉的不同,这简直时颠覆他们的认知。
修行界,凡修行修士,无论道修还是体修,身上多少都会有灵力波动。
而陈醉身上,他们竟然察看不出一丝灵力波动,而这对他们的冲击更大!
等到陈醉走到和众弟子一般高度时,整个桐谷里变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位师兄师弟们,师姐师妹们,我,陈醉回来了!”
空中的弟子见陈醉环顾一圈,嘴唇只是微张,其声音却如春日里的炸雷一般,响彻整个山谷,久久之后,仍自回荡不绝!
陈醉先是不以灵力凭虚御空,然后又以神雷之音宣布回归,就是为了向众弟子展示,他现在修为不俗,且让众弟子们以为他现在的修为深不可测,不可捉摸!
而陈醉的这一番心思,效果却是不错,在他的声音刚落下,空中立马爆发出欲将天空掀翻的吼声!
仿佛被压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倾泻的机会!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众弟子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当他们转身看向陈醉时,看到陈醉面露微笑地看着他们,他们心里更加安定了。
这时,陈醉站了出来,开口说道:“众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回去各自安心修行,一应日常不变!切不可以因为一点小小的风波而自乱阵脚,让别人看了笑话!
咱们桐谷药宗自建宗四千两百年以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动了根基,那我们桐谷药宗早就不存在了!
众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放心吧,天塌不了,地也陷不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劫难,只会让我们变的更加强盛!
敌人杀不死我们,只会让我们重生!”
“强盛!重生!”
“重生,强盛!”
“重生!”
“重生……”
不知道又是谁喊了一声,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大喊,慢慢变成铺天盖地的巨浪,一浪又是浪!
陈醉看着激动的众同门师兄姐妹师弟,心情同样难以自抑地跟着燃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喊道。
“重生!”
一直到了将要日落,众弟子才稀稀落落的回去,似乎都不太想回去。
而桐谷药宗的长辈一直站在远处的药仙广场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从始至终未挪动半分。
陈醉携着林白芨从空中降下,落在滕青令卉等一干长老面前,然后跪倒在地,林白芨也跟着跪下。
“弟子陈醉,给师父,令师叔,众位长老师叔见礼,弟子归山来迟,请求责罚!”
“不罚,不罚!你做的不错,做的很不错!起来吧!”
滕青一边说话,一边伸手虚扶,其身后的范恩和卜阳赶紧越众而出来到陈醉身边,把他扶起来。
林白芨也跟着起来,然后站到了滕青和令卉的身后去了。
陈醉起来,再次对关切地看着他的滕青和令卉叫道:“师父,令师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令卉声音柔和地说。
令卉虽然是和滕青一个时代的人,但她驻颜有术,看起也不过三十余四十不到的年纪,不过现在陈醉却在她眼角上发现了皱纹,是这些时日为宗门心力憔悴留下的。
多年未见,掩不住喜悦,也止不住问候,虽然如此,但他们都知道什么先,什么是后,简短的问候后,一行人在滕青令卉的带领下,向祖师堂而去。
弟子久出归山,要先祖师堂拜祖!
穿过药仙广场,看见五层的药仙堂,倒塌了一角。
虽然倒塌的木屑已经被收拾干净,但其上的疮痍和耻辱却是收拾不掉。
陈醉表面上平淡地看着这一切,但他心中已经不仅仅是怒火,还有无尽的恨,敌人毁了祖宗留下遗产,祖宗留下的基业!
药仙堂是药宗的圣堂,无论是门派大典,还是日常节仪,开悟授课,或者是延宾待客,都是在药仙堂举行!
“醉儿,不用看了,过了这段时间,再安排人修葺一下!”滕青看见陈醉停下脚步说。
陈醉没有说话,依言随着众人穿过药仙堂,继续往药仙堂后方来。
祖师堂坐北朝南,位于桐谷的最后方,依山而建,三层檐脊,青砖青瓦,桐木门户窗格,占了小半亩地,犹如一位古仙人盘腿而坐,时刻注意山谷中的一草一木,好不壮观!
内中正当供的是创宗祖师神药师孙华医,泥像法身,庄严肃穆,左侧偏室是二祖药仙卫黄,右侧偏室是药宗的中兴之祖九祖药圣张景,其他九代祖师厮后,各有法身供事!
药圣张景以药炼体,超凡入圣,把药宗发扬光大,使药宗成为修行界一等一的修行宗门,一时甚至超过了现在的五魔七宗。药圣张景留下了无数药籍典述,可惜却没有留下其修行之法。
可能药圣张景想的是,药宗以医药立身,不需要修行的争斗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