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升起,快的厉害!
“天空晴朗,血最适合染霞!”
陈醉狠灌下一大口“天下第一债”,如岩浆一般酒液吞入腹内,炙热无比,其肚里的酒虫却是叫的欢!
酒气熏熏地陈醉抬脚向山上走去,第一步稳稳落下,第二步有些趔趄,第三步开始颠倒,等到第四步活脱脱成了一个醉汉,不知南北,脚不着地的醉汉。
临近晌午陈醉来到元临教山门前。
山门前好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大牌坊,奇花异草,玄鸟螭龙,浮刻其上,又有玄纹相饰,当中辉煌煌的书着三个大字!
元临教!
陈醉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牌坊,心中道了一句:可惜了!
然后跌跌撞撞走到牌坊下,一屁股坐倒在地,靠在牌坊的柱子上。
修行界不同凡俗,大家里若有个喜事,那门前定当道喜之人如流水,络绎不绝!
而修行界里,道喜的,祝贺的,一般都会提前到山门里住下,就是在喜事上才来,也是御空而来,空中自有接侍。
所以,山门前并无他人!
陈醉提起拳头擂在巨大牌坊上,震动元临教山门阵法。
口中含糊地叫道:“来人!来人!”
“什么人敢擅自惊扰我元临教山门,想死不成!”
看看,别家的弟子,仗势欺人的本事,是一等一。
若是我药宗的弟子也是如此,何至让人欺辱!
“你家亲戚来了,让傅之龙来接我!”
从内走出两名元临教年轻弟子,看见陈醉的穿着,也是有些见识,认出是桐谷药宗亲传弟子服饰。
不过二人却没有丝毫客气,一人对另一人说:“药宗的废物真多,又来了一个!”
“别这样说么,新娘子长的还是挺漂亮的!”
另一人接口,其言下意思,除了好看,其他一无是处!
接着二人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陈醉全不作理会,此来元临教已经做好打算,装作无丁点修为,而又颓废的醉汉,好紧要关头来个出其不意!
虽然他在元鳖岛和桐谷都施展过修为,但他相信消息还没有传到元临教上去。
陈醉十年沉寂,修行界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名望之人,元鳖岛上恰逢元鳖现世,他不信有人会放下机缘专门回到陆地,只为传他一个消息。
宗主和汪植虽然在元临教里,但他们离开宗门时,滕青还未回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
还有他是从桐谷悄悄出来的,然后一路急赶,到了元临教,哪怕谷内有元临教的内应也传递不了那么快!
二人嘲讽一番后,来到陈醉身前又嘲讽问:“哎,你是药宗哪一位地仙的弟子啊?”
二人再次放声大笑!
药宗若是有地仙,你们岂敢如此放肆!
陈醉惺眼朦胧地看了说话之人一言,再次抬起似乎不听使唤的手,砸在牌坊上。
口中再次含糊地叫道:“叫傅之龙来,来,来接他亲戚!”
“傅师兄现在忙的很,正在招待各教各派的青年才俊,没时间接你!”
就差明说,你这个药宗亲传弟子是个废物,当不得青年才俊,没空接你。
“怎地,堂堂元临教,不认穷亲戚?”
“你个什么狗屁东西,也敢当元临教的亲戚,看在新娘子出身药宗的份上,让你进去,进也不进?”
“哎呀,师弟,何必动气呢!我们元临教家大业大,有人今天买个儿子进来,明天卖个女儿进来,可不就一下穷亲戚吗!”
然而二人见陈醉一副无动于衷,依旧醉熏熏的样子,顿觉再讥讽下去没什么意思。
“我兄弟二人没有时间给你磨蹭,现在你上不上去?若是不上,赶紧滚下山去!”
陈醉一副欲站而又站不起的模样,试了几次,才扶着牌坊的柱子站了起来。
“上,怎么不上,带路!”
他们当然不敢让陈醉一个人在山中乱闯,若是惹出什么事来,他们吃罪不起。
虽然心中老大的不愿,但还是一人留下,一人带着陈醉往山上去。
午时后,陈醉到达了九奇山山顶。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百二十丈左右方方正正的广场,广场中间立着九跟擎天石柱,上面雕这各自奇珍异兽。
东西两边,两座三层的大殿,后面一座五层大殿,危檐奇雕,画栋高栏,煞是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