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至,北地的风渐渐凛厉起来!
但初升的阳光,总能穿透霜寒的风,照耀在生命上一丝温暖!
比青殿所在青都山青日峰。
一处断崖摩石崖上,陈醉眉眼披霜,又是一夜枯坐!
曦光斜下,凝霜消融,一缕氤氲从陈醉头上飘散,半开半合的眼睑慢慢张起,无神的瞳孔渐渐清明!
扬手抬头灌下一口烈酒,烈酒浇喉而下。
呼!
陈醉呼出一口酒气,接着遥遥头,准备走下断崖!
“喂,还活着没有?”
突然,一个远远的声音传来,止住了陈醉的动作,陈醉低头苦笑一声,这丫头还真是执着!
陈醉慢慢站起,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身来。
入眼见向冬冬迎风而立,一袭翠绿衣裙,斑红丝绦点缀,加上姣好的容貌,在这万物萧杀的季节里,仿若凭空多了一抹春日景象!
“向姑娘!”陈醉面露微笑抬手招呼道。
向冬冬如翠鸟一样穿过林间,几下来到陈醉身前,拿眼上下反复打量,一副仔细的模样,又似一副怀疑的模样!
“真活过来了?”向冬冬将信将疑地确认道。
“多谢向姑娘关心,在下没事儿了!”
“哼!谁关心你了?要不是我爹,本姑娘早把你杀了!”
见向冬冬突然变的气愤不已,陈醉以为向冬冬还在为元临教上的事儿生气,心中有愧。
当即拱手歉意道:“不敢奢求向姑娘原谅,那日元临教上……”
“不准说!”
向冬冬立即一副气急模样,仿佛陈醉再提那日元临教上的事儿,就要和他拼命一般!
陈醉不解向冬冬心思,见她委婉可爱,心中想笑却又笑不起来,元临教上的事儿,总的来说,是他和向疾的交易,而牵涉其中的向冬冬,不过一个刚刚十八岁小姑娘!
他可以坦然地面对向疾,却无法坦然地面对向冬冬。
“不说,不说!”陈醉忙说。
向冬冬兀自愤愤不平说:“再说就把你扔下山崖去,就像这个酒坛一样!”
说着就如小孩子发脾气一般,一脚把陈醉身边的一只酒坛,踢下了摩石崖,久久之后,才传出酒坛摔碎的声音!
接着似乎是发现把酒坛踢下崖去很好玩儿,又连连踢下!
顷刻间,地上的酒坛空了一片!
陈醉瞅着使性子的向冬冬,又扫了一眼地上大大小小散乱摆了一地的酒坛。
心中暗叹,没想到这些日子不知不觉中,竟然喝了那么多的酒!
呵呵!前面欠了“天下第一楼”老板娘的酒债,现在又欠下比青殿的酒债,看来这酒债要一直压在身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醉见向冬冬停下,抬起缠着绷带的左臂示意道。
“再掉下去,两条胳膊就都要断了!”
“活该!”
向冬冬对陈醉啐了一口,接着转身离开,留给陈醉一袭翠影!
陈醉愣了一下,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