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路过!”
成余看着陈醉与向疾乘坐裂空青雕离去,揣揣一夜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来人,把向疾和陈醉出现在百木山的消息送给元临教!”
成余不仅认出了向疾,还认出了陈醉,三月前元临教上,他也是在的,离的有些远而已!
“是!”成余手下应声,接着问道,“元临教若问向疾的目的呢?”
“看离去的方向应该是去药宗!”
成余判断了一下,然后沉吟一会儿说,“照实回复,向疾与陈醉在百木山过了一夜,第二天朝南边去了,其他的不清楚!”
如何判断,那是元临教的事儿,成余相信元临教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昨天在向疾那受了轻视,在他地盘上,赶他像赶乞丐一样,心中着实气不过。
虽然他自己不敢得罪向疾,无法出气,但是背后给向疾上点眼药,还是可以的。
向疾已经远去,不知道成余背后所做的技俩,不过就是知道了,也只是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不一日,陈醉和向疾乘坐裂空青雕来到桐山外!
日当正空,晚秋的阳光照的人慵懒,可向疾看着从桐山外往桐谷方向行走的陈醉背影,却是一片萧索!
向疾没有跟上,陈醉执意从桐山外落下。
向疾明白陈醉的意思,陈醉是想朝圣一样,表达对药宗的敬畏!
陈醉一步步前行,两边的梧桐树树叶早已落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挺立着。
时间仿佛永恒,又仿佛刹那,一位旅客,在落叶飘尽的梧桐山中,踽踽独行,好似一张人间秋色桐山行旅图!
两个时辰后,陈醉终于来到药宗的山门前。
疮痍满目,狼藉依旧!
两株火梧桐,如今全部被劈裂砍断倒地,只余半截树桩还直立着。
桐谷内,封山大阵开启,内外隔绝,陈醉曾经熟悉的药宗殿堂房屋,一砖一瓦都不能看见!
陈醉站在两株火梧桐树桩前,一动不动,两行泪水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或许痛过,苦过,就不再那么悲伤!
此时,陈醉心中无比安静,像平静的湖水,像晴空的云,像时间上雕像!
周围的一切似乎也跟着安静下来,只有眼泪还在叙述着他心中的悲伤!
很快,日落了,霞光披在陈醉身上,彤如血!
陈醉一动不动!
接着,日出了,霞光披在陈醉身上,黄如金!
陈醉一动不动!
然后,日又落了!
陈醉还是一动不动!
日升日落,转眼就是三天,陈醉一动不动站了三天,脸上的泪痕也早已干涸!
突然,陈醉眼睛一动,冰冷的眼神开始有了温度,片刻后慢慢转动脑袋看向天边的晚日。
一句无声的话语在晚霞下散落:从此,悲伤只留在日落前!
陈醉后退一步,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大踏步而行,不多久,陈醉走出药宗山门范围之外。
迎面迎上正在等待的向疾,向疾见他走来,面露微笑。
陈醉报以微笑,并拱手行礼说:“让前辈久等了!”
“好了?”
向疾话里有两层意思,一是问陈醉事儿是不是结束了,二是问陈醉心中是不是想通了。
陈醉再次行礼:“多谢前辈关心,晚辈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