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对此感到很诧异,道:“你今天来得怎么这么准时?”要知道以前叫他来喝酒,他要么不来,要么实在是不得不来时通常都掐在快散场了的时候才来。
苏薄道:“偶尔准时一点不好吗?”
江词拍了拍他的肩膀,迎他进家门。
彼时江意正在膳厅里摆晚饭,抬头便看见苏薄与自家哥哥边说话边往这边信步而来,他有所感应似的,亦蓦然抬眸,灯火下眸色深深,一下缠住她的视线,一边看着她一边应着江词什么。
江意心下莫名一慌,赶紧垂下头去。
镇西侯请苏薄进膳厅入座。
席间江词向苏薄屡屡举杯,感谢他对江意的诸多照拂。
江词刚一放下杯子,镇西侯就又开始举杯了,感谢他载了一船军械回来。
江意眼瞅着自己爹爹哥哥你来我往地劝苏薄喝酒,苏薄一人得喝他们两人的份儿……摆明了,父兄在灌他啊。
江意清了清嗓,尽量自然地说道:“爹,哥哥,还是多吃菜吧。”
她爹和哥哥完全处在灌苏薄酒的兴起当中,浑然忘我。
后来江意实在忍不住了,悄悄扯了扯江词的衣角,小声道:“你们请他来,又把人灌醉了的话,这可如何好?”
江词理所当然道:“请他来不就是喝酒的吗,当然得灌醉他啊。”
江意:“……”
江词又道:“以往请他他难得来,今日既然来了,不好好招待他怎么行。他又不是不晓得今天来是要遭灌酒的。小意,你莫看他不露声色,酒量好得很,爹和我单独一个跟他喝都喝不过他,后来经常想找他喝酒,他都拒绝。”
江意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想,你们回回这样灌他,他不拒绝才怪。
江意自顾自用饭吃菜,只时不时帮他们打酒装酒。
酒过三巡以后,镇西侯就比较放得开了,豪迈起来一拳不轻不重地抡在苏薄胸膛上,跟他称兄道弟。
江意看得心头紧了紧,他身上还有伤呢。
好在镇西侯也只抡了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