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也不张口,只是看着她。
江意道:“吃药啊。”
苏薄:“之前几次,你是这么喂的吗?”
江意:“我不是这么喂的吗?”
苏薄:“我记得我不是这么喝的。”
江意:“……”
之前他昏迷不醒她才那样喂的,没想到他居然都记得。眼下他已经醒了,难道还要那样喂不成?
江意道:“但现在就是这么喝的,你到底喝不喝?”
苏薄:“我不喝。”
江意抿了抿唇,看在他负伤的份儿上,拿他没办法,还是自己喝了一口,而后靠上前去,微微歪头,轻轻压在了他的唇上。
这次压根不需她一点点渡给他,他自己就主动入她口中把药汁吮卷了去。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江意之前喂他时压根没多少感觉,可眼下每一口都被他扶着后脑,久久辗转品尝,苦得她眉头稀皱。
但渐渐苦涩又全被他的味道所代替,一碗药下来,江意气喘吁吁,最后看着苏薄满意地舔了舔唇角。
他道:“做夫妻当然要同甘共苦了。”
江意声色闷闷但又难掩娇软,道:“这就算同甘共苦了?”
苏薄道:“那不然怎样才算?”
江意放下药碗,又给他额头的巾子换了次水,好在烧得不是很厉害,只好先观察,如若再严重了,就叫军医来。
苏薄睡了很久,这会儿不怎么睡得着了,她便倾身过来,往他身后垫了软枕,低垂着眉目,道:“你小心着些,靠着的时候别碰到背心的伤口。”
顿了顿,她忽伸手抚上他胸膛上缠绕的绷带,又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身体胜过常人,许多难关都能扛过去,你不当回事,甚至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同甘共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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