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要请李大人多多照看一二。”
他想必也是从各方听闻过了消息,知道李元与姬昌的关系莫逆,所以特地前来拜访李元,好得到一些指点。
当初李元本来答应过姬昌,日后若是遇见他的儿子,会好好照顾一番的。
于是李元道:“此是自然,只是我不知你要如何去向陛下说理,使他放了西伯侯大人呢?”
伯邑考连忙道:“我带了宝物前来,献与王上,想必可以讨其欢心,请求大王网开一面。”
李元道:“宝物何在?”
“宝物尚在驿站之处,正有三件。”
“哪三件宝物,可否说来一听?”
伯邑考将三件宝物一一介绍。
“这第一件是七香车。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实是传家之宝!”
李元颔首道:“原是轩辕黄帝之物,此宝倒是可称!只是你可曾想过,如今的大王上朝尚且很难,更不会常常走动,要此车来何用?”
伯邑考面色一尬,又道:“第二件是醒酒毡:倘有人大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可醒酒。我闻大王喜好饮酒,更设有酒池肉林,此物大概可中其怀了。”
李元摇首道:“大王确爱喝酒,你却多半未擅饮酒。好饮之人,本是为醉。一醉可解千愁,一醉又引人到极乐世界一游,何须用醒?反而不美了。”
伯邑考只得介绍第三件宝物:“第三件并非宝物,而是一只白面猿猴: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实在是百年一见的异兽。”
“如若大王喜欢歌舞,便可令它奏曲唱歌,亦可作一时之乐。”
伯邑考补充道:“更有西岐的美女十名,进贡给大王,可供取乐侍寝之用。”
李元又道:“后宫之中,唯听苏妲己一人歌舞已足,何须其余的白猿美人?实在多此一举了。”
伯邑考被说得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问道:“李总兵常在大王身侧,想必明得心意,还望教我!”
李元笑道:“此去不难,唯一个‘等’字罢了。”
伯邑考诧异道:“等?如何等法?”
李元道:“等得七年之期可满,西伯侯自然得放。”
伯邑考迟疑道:“我在西岐之时,等候七年,想到父亲受罪,儿子却享福,已是如坐针毡,不敢再等......”
李元喝道:“你若贸然进宫,不利反害,要是使得西伯侯与你再治一罪,岂非更加害你父亲?”
伯邑考慌一作礼,恭敬道:“若非听从李大人之言,伯邑考险些铸下大错!”
李元道:“你且在我府上住下,慢慢等候,等过了此年头,若无消息,再作打算可好?”
伯邑考道:“不敢搅扰大人。”
李元微笑道:“不妨。我曾要收你父亲一子为徒而无缘,今日你若肯拜我为师,倒也算一桩好事!你可愿意么?”
伯邑考略一思考,便应承下来,当即与李元完了拜师之礼。
李元亦是高兴,只因他知道,在封神之后,伯邑考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他能够在此时收其为徒,结下善缘,乃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从此伯邑考暂住在李元居处,日日调琴读书,谈论兵略,欣赏乐曲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