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访大将军的事,在归海城引起了很大的风波。风翎羽被封赏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
坊间妇人们最大的乐趣莫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都纷纷猜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了嘛,我们北轩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太子殿下,竟然得了那邪乎的羊癫疯哎!”
“可不是嘛,不过听说被风家小姐治好了!”
“治好?你相信那病能治好?要真能治好我隔街的二麻子也不至于将才几岁的儿子丢进深山老林了,那可是他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你是没瞧见二麻子媳妇哭的呐,都快魔怔了!”
“怎么不能治好,我刚有幸在大将军府门前看到太子一眼,殿下好着呢,根本不像患病的样!”
一名少妇因一睹太子的芳容,格外欢快。
“你看错了吧,要么那人不是太子,要么太子根本就没得羊癫疯!”
“谁生了狗胆敢穿皇袍,不要命了嘛?再说羊癫疯可是恶疾,谁没事闲的会说自己有病?我看啊,就是那风大小姐治好了太子!”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在人群后吼道,他的这一声,隔着三里地都能听到。
坐落在归海城最繁华地段的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入内的德来顺酒楼,,今日也是人满为患,人们也都纷纷探讨着如今最为火热的话题。
一位身着青袍的贵公子道:“听说风家的草包被封了什么县主,还得了十万两黄金,你们说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隔壁桌,吃着茶点的少爷附和着,“听说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太子的羊癫疯!”
“得了吧,我可是知道她的,废柴一个,会个屁,我可是听说了,前几日她刚被太子拒婚,都快拜堂了,又给送回来了。我要是她,早一头撞死了!”
“孙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听说今日太子亲自去大将军府接人进宫的,两人关系甚是亲密呐。小心人家在太子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德来顺的气氛一下子被炒热了,众人也跟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被称作孙公子的人看着大家的讥笑,仿佛都是在嘲笑他,瞬间挂不住了,变脸,“放屁,别说她被退婚了,就是她成了太子妃又能怎样,一个身染恶疾的废物,能拿小爷怎样,小爷可是兵部侍郎的亲外甥。”
孙阳浩的话瞬间让原本喧闹的酒楼雅雀无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孙阳浩以为众人怕了他,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一边说着,“瞧你们那怂样!”
许多人在孙阳浩走后,也偷偷的溜走了,胆大的人倒是继续吃着酒,“真他娘晦气,姓孙那小子就是仗着他舅舅撑腰,敢这么横行霸道,要是没有后台,老子一拳打他十个。”
这话仿佛淹没在了酒楼里,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众人知道,孙阳浩可能猖狂不了几天了。
一个身染恶疾十几年的人,却还能稳坐储君宝座,即便是街边的乞丐也能察觉到什么吧!
莫说是太子,就是连那个草包风翎羽,他们日后都要绕道走。
酒楼阁楼的雅间,洛逸挑眉微微一笑,众人的讨论一字不落的全部传入他的耳中,没想到一个草包小姐,今时今日会引起真么多人的关注。
“风翎羽!”富有磁性的声音想起,仿佛情话一般!
逐风站在洛逸身后,已经冷汗直冒。身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他知道冷面冰山的主子一笑,绝没好事。
“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是皇后的人。但据说有位貌美的女子相救,所以皇后并未得手。”
“貌美女子?”洛逸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谁?”
逐风被这种低气压包裹着,低着头,心中忐忑,“暂时没有查到。”
洛逸没有说话,而是把玩着腰间的香囊。
逐风不敢多言,紧张的看着洛逸,额头的汗珠越滚越多,后背也被褟湿了。
良久,洛逸终于将香囊放回原位,抬眸,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道“去通知逐影回来。”
逐风没有多言,立即领命。
摄政王手下能人很多,更是有逐风、逐月、逐战和逐影四位得力干将。
逐风是洛逸的心腹,平时负责保护洛逸的安全,照顾他的起居,逐月则是负责经商,就说这德来顺酒楼,暗地里就是逐月在打理着,而逐战极具军事才干,早几年,也随洛逸上过战场,现在负责训练洛逸手中那六分之二的兵马,至于逐影,来无影去无踪,是洛逸手中的利器,负责杀人。
逐风不知道这风翎羽是哪里得罪过主子,更不敢问洛逸,只是暗暗替风翎羽惋惜,被那个冷血无情罗刹鬼逐影盯上,风翎羽怕是凶多吉少。
“主子,熙鸾小姐那边?”逐风脸上有一丝犹豫。
“我明日便会启程。”听到熙鸾的名字,逐风感觉到自家主子那浑身的阴寒气息瞬间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