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双手佩剑高举,朝着司马卬脖颈直劈而下。刚刚被册封的新王,眼看就要成为朝歌王庭内的尸体。
“韩信!”司马卬瞪大眼睛,扯着脖子嘶吼。
韩信的佩剑砍破司马卬的后颈,鲜血顺着剑尖流在木板上。
“殷王这是有什么遗愿吗?”韩信停手笑道,长剑仍卡在司马卬的脖子里。
司马卬头上青筋骤起,汗流不止,“你不能杀本王本王是赵将,赵王歇会为本王报仇的!”
“赵国已被贬成代国了,殷王的记性似乎不太好。”韩信笑道。
司马卬惊慌失措,“本王常山王一定会找你算账!韩信你等着吧!”
韩信猛地抽出佩剑,鲜血从司马卬后颈溅射而出,疼的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韩信玩味道,“西魏王和陈馀不知道打到常山的襄国没有,张耳若是负隅顽抗,殷王的头正好可以恐吓一下他。”
司马卬血流不止,视野逐渐模糊,韩信的剑猛地砍下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的东西。
头颅翻滚到门边,韩信擦拭佩剑,失望的吐着气,“除了项羽,其他义军也太差劲了。”
门边儒生打扮的青年,瞥了一眼司马卬的头颅踢开。
“这些人都是仗着项羽的威势罢了,巨鹿大局已定,司马卬才渡河水西进,这种人都能称王真是可笑。”青年不屑道。
韩信忍俊不禁,“蒯通,你说你一个儒生这么大火气干嘛。”
蒯通是漂流江湖的策士,几日前到了西魏国,见到韩信惊为将相之才,便从其帐下。
“在下是为韩大统领惋惜,身有才能早年却只是个持戟郎。”蒯通说道。
韩信坐在殷王位上释然一笑,“谁叫司马卬有晋贵血统呢,不过都是过去了,西魏王封我为大统领,那些有名无实的王都要死在我的剑下。”
蒯通满意的点头。
“传令下去,今日严守朝歌,静待西魏王和陈馀侯的捷报。”韩信厉声吩咐道。
传令官不敢拖延韩信的军令,小跑而走。
蒯通不解,“彭相国率军西进塞国,韩大统领为何不去支援?”
“塞国和西魏虽有河水为界,彭相国却是巨野泽英豪,过了河水,塞国便是囊中之物,无需相助。”对彭越很佩服,并不担心。
蒯通仍有些忧虑,“塞国东有河水,函谷关,西却无险可守,恐生变故。”
“雍王章邯,翟王董翳本就是降将,没有项羽的命令,他们不会出手的。”韩信笃定道。
“韩大统领似乎忽略了咸阳。”蒯通摸着胡须说道。
韩信双臂拄在下颚若有所思,“子婴若是知道西魏动兵,他不会坐视不理。但此次我军出兵迅猛,莫说是他,最近的韩王成怕是都没收到消息。”
蒯通不再多言。
韩信的能力他见识过了,魏王豹的军队本是驻扎魏地后临时招募的,只能称得上是三流。韩信带兵不到几日,五人选一伍长,十人选一什长,兼以步兵,车兵,骑兵的排兵布阵,开合有度精妙自如,已非寻常军队可比。
但有一点,蒯通一直放心不下——韩信太急于建功立业了。
这次进军,魏王豹一是为了要回本属于魏国的疆土,二是夺天下的野心暴露,不得不行动。
无论哪一个都得不到别国的支持,若是失败了,按照项羽的脾气,整个西魏国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蒯先生在想什么呢?”韩信问道。
蒯通从深思中醒来,不想拉低士气,笑道,“在下只是在想西魏乃是四战之地,西魏王阔了疆土,为了稳定也要入关了。”
“那是自然,项羽有勇无谋,攻进函谷关却还要退居彭城,真是可笑。”韩信轻蔑道。
“依在下看来,不如先随彭相国攻塞入关以备无虞。”蒯通道。
“无需担心彭相国。”韩信摇头,“眼下趁着诸侯就都未定,西攻常山,南攻河南,田荣连齐后,与项羽南北抗衡。”
蒯通不知怎的心中隐隐不安,仍要开口,王庭外突然飘下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