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听里面的动静,很热闹啊,陈安兄。”王言面色淡漠的看着紧闭的东大门,城楼上的战旗,迎着呼呼北风,被吹得猎猎作响。
城头上,却只有寥寥几个士兵,把守,看起来甚是寒颤。
他却知道,张献忠将大部分人马,都拉到西大门和北大门对抗唐学志去了。
他和陈安二人,带着刘良佐麾下的三万大军,镇守在东大门外面,名曰是佯攻。
实际上,从早上到现在,陈安只派出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做了试探性的袭扰。
随后,陈安便和王言二人,弄来两把椅子,喝着小酒,等待着刘良佐的命令。
期间,王言还借口上茅厕,溜回大营,跟小妾一起,偷吃了个快餐,才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来。
“是呀,咱们和郑大人,六万大军,将东南两门,围得密不透风,能往哪里走,如果换成是你我,岂能不和敌人拼命。”陈安喝了一口小酒,得意洋洋的分析城内的情况。
颇有指点江山之味道!
“没错,没错,狗急了还跳墙呢,想必,这一次,也够他姓唐的喝一壶了。”王言对于陈安的话,不可置否,倒是想起,唐学志和他的部下们,曾经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好笑。
张献忠可不会让他们这么舒服的拿下荆门城。
“虚,小声点,毕竟影响不好,不过,想想唐学志那狼狈样,咱就想笑!!”
哈哈哈!!
陈安一本正经的示意,让王言小声点,自己却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引得一旁的士兵们,也是哈哈大笑,好像,城里的动静,都是张献忠在将唐学志暴揍一般。
突然,城门打开了。
吱呀!!
一队彪悍的骑兵,顶着咧咧寒风,开了出来,在城外几百部步的地方集结。
后面是身穿甲胄,扛着战旗的步兵,他们跑起来步伐整齐,铠甲沙沙作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咿”
“这匪军倒是奇怪了,这么一支彪悍的马队,不去抵抗唐学志开出城作甚。”陈安半眯着眼睛,两条浓眉,挤成了一条线。
一众士兵,也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出来的人马,皆是面色淡漠,装备精良之士,就连前些日子,他们拼命攻城时,也很少看到这些兵在城头上御敌。
王言等人,自然不知道,出城的,是孙可望前营精锐。
襄阳之战,张献忠为了一举将唐学志消灭,相继派出刘孙可望、李定国、马回军中的铁骑。
只因唐学志兵马只有数千人,能够为他们腾出的进攻场地,并不大。
因此,孙可望等人,首先派出来的是炮火,吃亏后,再派出来的便是精锐中的精锐,骑兵。
不过,五营将领,他们手上还各自捏着一支三千人精锐甲士,陈安现在看到的,便是孙可望手中的王牌步兵。
这支人马,襄阳之战,只在最后决战时,露过面,当时,唐学志五六万大军,已经从他们身后掩杀而来。
杨嗣昌也领着七八万大军,杀出城外,腹背受敌。
失去了攻取襄阳的先机,张献忠也有意保存实力,因此,大决战时,各营主力,只做出相应的抵抗后,便撤出了战场。
反而,各路附庸军和那些临时招募的流民炮灰,在那一仗中损失最惨。
从另一方面,也说明,张献忠逃到荆门后的人马,大都经历过战场的洗礼,人数较之以前,虽然少了,战斗力却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