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成子望着陈欢的背影骂了一句,接着一把抓过桌上的药方,随口念道,“丹皮15克,桃仁12克,白芍12克,生苡仁24克,冬瓜仁10克,大黄6克,芒硝6克,炙甘草6克,一日两剂,六剂而愈……别说,写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看着写的一丝不苟的药方,成子不由有些意外。
“成子,你还真信了?谁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儿抄的?!”
桌上另一人不屑的嗤笑道。
“我估计这小子可能懂点医术,要不怎么能看出齐总身体有问题,但是见齐总不跟他们合作,所以他就故意咒起了齐总,甭理他!”
桌上又一人不以为意道。
“对,真要被他猜中了,那才有鬼了!”
成子说着直接随手把这药方撕成了几片,扔在了桌上一堆虾皮鸡骨的垃圾中。
齐国番淡淡的扫了一眼,也没有阻止,他才不信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呢!
“齐总,邹老来了!”
这时先前的职业装女子领着一个手拎木盒的老人走了过来。
只见老人身着布鞋和蓝布褂,慈眉善目,头发灰白,气质超然,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哎呀,邹老,许久未见,您老人家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齐国番瞬间眼前一亮,急忙起身跟邹士仁热切道,“来,快请坐,咱爷俩一起喝一杯!”
一旁的众人急忙让座添凳子。
“酒就不喝了,小齐!”
邹士仁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医馆还有事,帮你看完病我就回去,把桌子清一清,就在这把脉吧!”
“快,快把桌子清了!”
成子急忙吩咐服务员把桌子上的杂物清干净,然后在齐国番面前重新扑了一块餐布。
邹士仁从小木盒中取出一块脉诊放在桌上,让齐国番张嘴看了看,没急着把脉,问道,“除了腹痛还有什么感觉?!”
“没了,就是肚子右下方这块疼,白天感觉不大,但是到了晚上特别厉害,疼的我冷汗直流,觉都睡不成!”
齐国番急忙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去医院检查说是亚急性阑尾炎,医生给开了药,但是吃了一个多星期了,也不见好!”
“来,伸手!”
邹士仁挽了挽袖子,等齐国番把手放好之后,便仔细的诊起了脉。
大概有四五分钟,邹士仁展颜一笑,从容的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证属瘀血挟脓在气海,治以祛瘀排脓,我开副大黄丹皮汤,你吃几天就好了!”
“是吗,哎呀,太好了,多谢邹老!”
齐国番见邹老说的这么轻巧,立马面色一喜,大感振奋,这段时间他被这腹痛给折磨坏了,不知道多久没睡个囫囵觉了。
邹士仁写完药方之后,成子便迫不及待的要了过去,兴冲冲道:“齐总,我先看看,我看看这方子到底一样不一样!”
其他人闻声也立马起身伸着头朝药方上看了过来,虽然他们明知根本不可能,但是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
“成子,索性你就直接念出来吧,让大家都听听!”
齐国番颇有些不屑的嗤笑一声,觉得根本就不可能一样。
“这是……”
邹士仁见状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
“奥,邹老,是这么回事!”
齐国番赶紧将刚才的事情跟邹士仁讲了讲。
“呵呵,是吗?还有这等高人?!”
邹士仁听完也不由被逗笑了,昂着头说道,“他既然能写出方子,那说明他不靠把脉,只靠望诊就看出了你的病,那也就意味着他的医术还在我之上,他要真猜对了,那我就把这‘平江神医’的名头让给他!”
显然,他也认为陈欢的话不过是吃人说梦。
“来,成子,快给大家念念!”
齐国番笑着催促了一句,俨然把这件事当成了逗笑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