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辰一路上吹着口哨,幻想着宋仁修求他的画面,想想就解气。小时候外公管自己管的特别严,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学习各种技能,家里的其他小朋友可以出去逛庙会,吃零食,他什么都没有,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外公对外宣称自己是一位挚友的孙子,家里糟了水灾,就剩这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把孩子托付给他,让他代为照顾。
从小到大,他和外公同吃同住,别人送来的吃食一律不能吃,就怕有人察觉到他的身世下毒。外公对他格外严厉,碍于外公的威严府里的其他表哥表弟是从不搭理他也不欺负他,就只有小舅家的宋仁修,每次得了好吃的都回来找他,逗他眼馋他,有一次他没忍住抢了宋仁修手里的糖糕,宋仁修就告到外公出,外公好一顿鞭子。
外公在密室里,让他跪在全家人的牌位跟前反省,“阿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到现在你们药王谷被灭门的罪魁祸首一点线索都没有。你怎么能为了这点口腹之欲,在人前显露你的身手。任何人跟前都不可以。”
自从那次之后,宋仁修好像发现他会武功,就经常来馋他,找他茬,有了那一次的教训,他无论多生气,都能忍得住。自从十六岁那年,外公得到了一点线索之后,他就离开了宋家,辗转多地,以不同的身份穿梭在这底层社会,寻找着当年的真相。
宋仁修从小缠着自己,外公看着他这小孙子着实爱缠着他这个外孙,经过外公的几番考验,觉得宋仁修值得信奈,能给他当帮手。所以他走哪宋仁修就跟那,但还是一如小时候一样讨厌,只要得了好东西就喜欢到他跟前嘚瑟。
虽然是小时候的事,但还是想气气宋仁修,看他吃瘪的样子,自己走南闯北的也有小十年了,这大周朝的各样吃食,也是吃了不少,从来没见过这个酸果可以这样吃。
心里想着高兴地事,走路也觉得快,在午饭前赶到了醉香楼,从后门进入酒楼。就把带的卤肉交给交给阿忠,让阿忠把卤肉切了拌好,再炒两个小菜,用魏薇教他的办法,煮一碗面拌肉哨子,再把宋仁修请过来,就说我回来了,请他喝酒。
阿忠听着主子的安排,疑惑道“就煮一碗面吗,不是要请宋老板吗?”
南浩辰一个眼神,阿忠不敢问了,只好按主子的吩咐去办事,南浩辰拿着冰糖葫芦就进了屋子,先去洗漱换衣服。
刚收拾完,从洗漱间出来,就看到坐在桌子旁的宋仁修,摇着扇子一副欠打样子,“宋仁修我有没有说过,进房间的时候要敲门,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丢出去。”
宋仁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耸了耸肩,“不是你请我来喝酒的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屋子里有没有女人,你怕什么呀!”
南浩辰咬咬牙忍住了要把他扔出去的冲动,想着姑且让你得意一会,待会吃的时候好好馋你,让你求我,我都不会让你吃一口的。
正想着呢,阿忠就端着食盘进来了,一盘凉拌卤肉、一盘炒青笋、一盘花生米、一碗勺子面呢。
宋仁修看着桌子上的菜,就三样菜,一碗面还是放在南浩辰眼前,“阿忠你是不是少端一碗面呀。”
阿忠硬着头皮说道“没有少端,就一碗,是主子吩咐的。”说完赶紧退了出去,他怕殃及池鱼。
南浩辰压根就没理宋仁修,端起面就吃了起来,浓浓的肉香洋溢在嘴里,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拌一拌,什么配菜也没加,就这么好吃,而且是真方便。
宋仁修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南浩辰,气不打一处来,随着南浩辰翻搅着从碗里飘出来的香味,宋仁修咽了咽唾沫,“姓南的,你过分了昂,是你请我过来喝酒的,吃面却只端了一碗你的,不给我上面,你什么意思。”
南浩辰看着咽口水的宋仁修,又吃了一口,还吧唧了嘴巴,“我说请你喝酒,又没说请你吃面,再说了我这拌面的肉哨子可是整个大周朝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就只有一点点,千金都不换的。且吃且少呢,我可得省着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