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最老的那个道:“家师兄昔年的确是奉魔师为我逆经宗的宗主,他老人家曾经有言:魔师一出,谁与争锋。不光是我‘逆经宗’的人,就连我魔门的大多数宗派,都曾经说过愿意奉魔师为主,甘愿听他的号令。”
其他的人呢,也都回答了,所说的话与最老的那个差不多,反正就是将“魔师”逆天行说得举世无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韩风一一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既然各位都这么说,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是魔师的师弟,你们不会反对我也是魔门的一份子吧?”
最老的那个老者正色道:“那是当然,谁敢说不是,老夫第一个与他拼命!”
韩风道:“好。”心神一沉,一掌向前轻轻的一推,途中突然改变了方向,折向了左边,瞬息之间,又折向右边,如此反复,竟在转眼之间,折转了上百次。
嗜血邪王面色一变,叫道:“咦,这不是魔师的绝学‘魔转手’吗?你当真是魔师的师弟。”
最老的那个老者也看出了这种手法是“魔转手”,又惊又喜,居然单腿跪了下去,道:“天佑我‘逆经宗’,让韩爵爷这等奇才广大我宗。”
霎时间,许多人都跪了下去,全都是“逆经宗”的弟子,而没有跪的一个支脉,却是以“平魔”赵守哲为首。
赵守哲虽是和蔼,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但这种人也是最为谨慎,在没有充分的证据面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但一旦相信了别人,那就是誓死追随。
只听赵守哲道:“家师昔年确实是奉魔师为主,韩爵爷也确实懂得魔师的绝学‘魔转手’,但韩爵爷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魔师倘若还活在世上的话,已经八百余岁,以他老人家的修为,昔年就算是心灰意冷,也早该飞升天外了,怎么还会与韩爵爷有师兄弟的关系呢?”
韩风早已料到会有人提出这个大疑问,笑道:“赵宗主问得好,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不过,这个问题说穿了也就不是甚么大问题了,因为我与魔师并没有见过面,而是与他的徒弟‘落魄僧’张崇中见过面。”
这话一出,一些不相信韩风的人,立即出声喝道:“姓韩的,落魄僧早已经死了,你甚么时候见过落魄僧,这不是明摆着的撒谎吗?”
韩风面对这些人的质问,不慌不忙的道:“我是不是撒谎,待我将我那老师侄请出来给你们瞧瞧。”说完,心神一沉。
瞬息之间,他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无比的强大,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股魔气从他的身上涌出,就跟石之邪之前那样,将天宇的云彩搅动得变幻不定。
此时,石之邪和余万平已经收起了身上的魔气,望着场外的韩风,见了韩风身上的这股魔气,都是吃惊。
石之邪目中闪过一道魔光,一字字地道:“落魄僧张崇中!”
韩风张嘴一声大笑,道:“不错,正是本邪王。老嗜血,还记得我吗?”
嗜血邪王与张崇中齐名,对他再也熟悉不过,大笑道:“原来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韩风道:“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有人不解地道:“你当年不是化成了邪王舍利吗?”
韩风道:“化成邪王舍利又怎样?我魔门的魔功千千万万,本邪王肉身不在,但精魄还在,你敢说本邪王死了?”
那人哪里还敢开口。
嗜血邪王道:“你既然没死,那就有得玩了。”
韩风道:“我现在可没工夫与你们玩,你们谁不相信韩风是本邪王的小师叔,站住来,让本邪王瞧瞧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竟敢不相信小师叔的话。”
嗜血邪王愕然道:“落魄僧,你可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韩风双眼一瞪,道:“老嗜血,我是甚么样的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就是张崇中,好,那我就把当年的一件秘事说出来。四百年前,你、我、郭傲,还有灭道宗的麻猴、地魔宗的燕虎、邪羽宗的高狐,以及灭圣宗的覃熊,一共七人,自以为武功已经大成,要成为魔门的第一高手。
于是,我们七人相约去大宋的皇宫盗取‘三字经’,谁要是得到‘三字经’,谁就是老大,其他人都要奉他为主。结果,我们七人这一去,都被大内高手打得重伤,其他四人不久后就死了,你、我和郭傲,却活了下来,因而有邪王之称。
当年我们一起逃出皇宫的时候,你的屁股上还中了一剑,最后还是我跟你包扎的,你不会连这件事也忘了吧?”
嗜血邪王笑道:“不错,老夫的屁股的确是中了一剑,就是你这小子给包扎的。”
“既然这样,你还不相信?”
“老夫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自己多心。”
全场听了两人的话,又有谁还会怀疑韩风不是“魔师”逆天行的师弟呢,连落魄僧张崇中自己都承认了,外人又岂能置疑?
“奇怪,你小子是怎么跑到姓韩的娃儿身体里去的。”嗜血邪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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