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九畴寒潭般的眸子扫过去,苏仑只看了一眼,扔下手中半块凤梨酥,撒丫子跑了。
终九畴唤了新晋的贴身侍卫方德进来。
因为苏仑要经常戴着面具替他上朝应付一干人等,他又另选一个机灵有能力的跟着自己。
“少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圆脸大眼的一个小胖子滔滔不绝的汇报起来。
终九畴颌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小胖子方德立即把所查线索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终九畴随着他的讲述时而揪心时而怅然,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茶馆听书。
小胖子方德眉飞色舞给出一个结论:“据小的分析,这是一场因情生恨的仇杀。故事曲折离奇,下毒手的竟然是那位女公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终九畴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你说是长公主的女儿想杀死冉韶裳?”
方德连连点头:“您真是小的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有破案头脑的少主。没错,就是那位永平郡主派人烧的感通寺。估计是下了不死不休的命令。那伙人眼见未把人烧死,又在路上设伏击杀,真可谓心狠手辣,歹毒。”
终九畴睨了小胖子子一眼,觉得他哪都合心意,就是拍马的功夫有些生涩,拍的人想抽他。
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原来这位永平郡主喜欢沈惟庸。
今日在冉府会客厅,沈惟庸也在场。
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里隐隐藏着敌意。
尤其是终九畴让苏仑把木匣里的疗伤圣药送给冉夫人时,沈惟庸的脸色似乎更加阴郁了几分。
碍于少棠的身份,终九畴只说药是送给昨日受伤的女公子的。
冉将军夫妇明白怎么回事,而沈惟庸却误会了。
此刻想来,沈惟庸那个眼神是带着妒意的。
有意思,十分有意思。
终九畴冷笑了两声。
“拿到证据了吗?”
方德立即掏出厚厚一沓子宣纸,递给终九畴。
终九畴翻了几页,几乎就是方德刚才那套说词的原版。
他嘴角含笑翻到最后,看到有个人名字赫然出现,上面还按了暗红的手印。
终九畴抖了抖宣纸,方德笑呵呵的补充道:“这人就是永平郡主的亲信,专门在外帮郡主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人呢?”
“已经抓进修罗宫的地牢里了。”
终九畴把供词放到桌上,对方德吩咐道:“把人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