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玦听着陈望书同乔关白一唱一和的,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起来。
小时候坐在乔关白头顶上撒野的,可不是如今的陈望书。
可他们二人,好似当真认识了许久似的。
“娘子,咱们还是说案子罢!”颜玦想着,自觉最近自己表现不足,陈望书竟然把他当小老弟看待了!他想着,看了一眼乔关白,见他生得亦是容姿不俗,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乔关白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好家伙,得亏我日日沐浴,不然这立起的鸡皮疙瘩上戳了泥丸,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位颜妹夫,你别盯着我瞅了!你瞅得我当你有什么断袖之癖,接着我望书妹妹的由头,接近我。毕竟我乔关白人送外号临安府衙一枝花。”
“也就比府尹张大人年轻之时,逊色三分罢了。”
颜玦一听,无语的捂住了嘴,佯装呕吐的样子,“长歌瞧见死人想吐,我听了你的话,怎地也如此这般?”
乔关白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得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晓得,搁我望书妹妹跟前,那单纯得像张白纸似的,便是有那断袖之癖,她也能够给你掰过来,掰成断腿之痛。”
“咳咳咳!就你生了嘴儿,吧啦吧啦的。没有听见我家夫君的话,叫你说案子呢!”
陈望书咳嗽了几声,瞪了乔关白一眼,“先招惹我阿弟,又惹我心上人,小心我把你私房银子藏在哪里,偷偷告诉我嫂嫂。”
乔关白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你也知道?你祖父把那能掐会算的本事,都交给你了。”
陈望书神神叨叨的伸出了几根手指头,装模作样的掐了掐,又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老夫掐指一算……老夫压根儿不用算……小时候,你就不管什么好东西,都藏在你床头往东走的第三块砖里。”
“你说那地方是各路神仙开赌局之地,汇聚了天地灵气,蕴含着天地变幻之术。一个大子儿,能生出两个大子儿来,一份好运气,能开出十分好运来。”
“临安城那会儿时兴芸豆糕,有那手艺人,把做出来的点心,捏得跟芸豆一模一样的。我问你讨,你小气得不肯给,藏在那砖里。”
“后来家中闹了鼠患,伯娘拿着鞭子,跳起脚来追了你十里地……”
陈望书说着,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可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乔关白老脸一红,他抬起手,哆嗦着指了指陈望书,顿时老实了。
他算是晓得了,若是他惹了陈望书,这姑娘明儿个能上所有上朝的老头子,人手一本乔关白幼年糗事实录。
他板起了脸,打开了自己提进来的木头巷子,从中拿出一个小册子来,“咱们说案子。这小关楼的案子,并没有人来告官。乃是我们府衙里一个衙役,接待自己的老岳丈,去小关楼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