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旬的下巴抵着项呦呦的头顶,他往后缩了缩脖子,项呦呦侧脸压着他的胸膛睡得正憨。
鬓角的头发掩住了她的脸颊,许旬用手指轻轻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
如此近距离的观摩项呦呦的样貌,她的睫毛倒不是很浓厚,反倒是纤细长挑,偶尔随着眼球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鼻梁不是很高,但显得乖巧,鼻子小小的。
好可爱!
许旬每次认真的观察项呦呦的时候,都会感觉项呦呦更加美丽,让他越来越……
越来越觉得没有男生配的上她。
如果姐姐以后找对象,首先就要比他好看。
他是知道自己的颜值的,有时会因为其他人的欣赏和赞叹而感到厌烦。
不过姐姐的男朋友不能比他差,无论哪一方面,而且他以后要努力扩大父亲的公司,也好作为姐姐的娘家撑腰。
不过一想起项呦呦会有男朋友这件事,许旬总会很矛盾,一方面希望项呦呦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方面又希望项呦呦找到一个比他还要优秀的人。
他望着窗外思索着未来,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叹了口气。
接着他把项呦呦扶好,捡起掉在项呦呦背后的抱枕,把她轻轻放了下去。
因为要调整抱枕在脖颈的角度,许旬慢慢靠近项呦呦的肩胛骨。
好了!许旬放好之后起来时,项呦呦的嘴唇轻擦许旬的脸庞。
许旬心悸了一下,迅速往后退了退,手指轻抚吻过的侧脸。
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飘向项呦呦的唇瓣,像个做贼心虚的孩子。
他再一次忍不住瞥向项呦呦的嘴唇时,才发现姐姐的嘴唇的颜色偏浅,就像是供血不足的样子……
他想起来了,最开始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的确无意识听到蒋姨和那个医生聊的一些心脏瓣膜,供血什么的话题。
不过当时的他和项呦呦是相看两相厌,根本没有在意。
看来他需要问一下蒋姨,姐姐的身体情况了。
而项呦呦之所以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因为她一旦进入半梦空间,外在的干扰因素会降到最低。
即使是浅眠的项呦呦也会跟吃了安眠药一般,安静的像个瓷娃娃睡去。
“原身,我又来了!”
项呦呦尴尬的朝原身项呦呦挥手,自从知道她想要永远侵占身体,把她排斥在外,再见到原身,她心里难免就有一个疙瘩。
原身看到项呦呦的第一瞬间是有一些心虚的感觉。
“嗨喽啊,入侵者。”
因为在她回来之后,她仔细思考了利弊,帮助入侵者回家之后,这个身体顺理成章就是自己的。
何必现在费尽心思去抢啊!而且……还抢不过!!!
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帮助着入侵者,对她完全就是有害无利,她没必要急着寻死。
“哦,对了,你怎么会被咬呢?我明明记得是一个男生被咬了啊,虽然我不记得这个男生了。”
原身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她在镜面中看到入侵者被咬了,当时可把她慌了一批 。
生怕入侵者出点什么事,她也跟着嗝屁。
万幸!这个蛇毒没有进入体内,她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畅想着她重生之后的美好生活。
该是她的,就必须是她的!
项呦呦看原身的表情一会沮丧,一会儿激动高昂,就差脑门上写上两字“凌乱”
“我也不清楚,而且你也在镜中看到了吧!于萌来郊游了,她没有事!”
原身迷茫的思考着,到底是为什么?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
等原身回过神来,还是一本正经的招呼项呦呦,要继续教她控制意念的方法。
这种事情以后再想也不迟,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发生过了。
而项呦呦也非常乐意去学,总归有一天会用到,因为她有这个预感 ……
雨过天晴,万籁都具有生机。
天空被雨水冲刷的一览无余,尤其是在郊区,爬上三爷爷晾药的梯子,能望向很远的地方。
一碧如洗的远方,连着群鸟和参天的树木,都显得诗情画意起来。
小九因为记错草药的属性,被三爷爷罚扫积水。
程澄在帮三爷爷整理药柜。
李伞水坐在高凳上,带着老花眼镜还眯量着眼睛,看自己往年记得笔记。
程澄把药柜抽出来,倒掉药柜里积累的草药渣子。
安静工作的两人,李伞水打破空间的沉默:“乖宝啊!你那个同学心肺不好啊!”
李伞水声音低沉的说“唉,小小年纪的……”
程澄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向三爷爷。
“嗯?”
她之前是讨厌项呦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总感觉她是在装柔弱,难道……
她真的有病?
李伞水把笔记放到一旁,又打开了另一本“我昨天刚开始就看着她的脸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