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栎的心跳猝不及防的加快,这种幽暗的地方,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她的背后蔓延丝丝凉意。
张栎自小跟着张开见识过许多大场面,警察对唐帮的几次围剿,她父亲都是在枪林弹雨中带着她逃出来。
再后来,张开也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他那样的人,便让张栎上学去,张栎从来没有去过学校,所有的知识都是请的家教。
而没有一个家教能够撑过半个月,就这样她磕磕绊绊的跟着数百位她的临时教师学了一些知识。
接着张开便不顾她的反对,强硬的送去学校。
张栎转过好多个学校,好学校全是因为霸凌,打架斗殴等一些原因被退学,张开花再多的钱都不好使。
最后张栎只能上江城技校了,这个学校投的钱也多,建设也是数一数二,但是学校里的学生,都是家长管不住的。
张栎就在这所学校混的很好,当然其中有挺多原因。有人忌惮她的父亲,有人想讨好,有人想合作,有人……单纯被她打的。
所以张栎对许旬有把握,她想要得到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即使在过程中这个东西支离破碎……
“喂!我还是叫你许旬好一些吧!我猜你肯定没有办法阻止,所以项天启才会强硬的给你改了姓。”
张栎一个腿在身子前面踮着脚,双手抱胸的看着许旬的后脑勺。
“来都来了,不跟我进去?你难道现在就走?”
许旬缓缓的转身。
张栎心中一喜,果然许旬不会随便来见她一面就回去的。
张栎还在沾沾自喜,许旬大步一迈,手掌已经握住张栎纤细的脖颈,张栎瞳孔一张,身子反射性的后退。
身后是一面墙,张栎后背狠狠的抵住墙,疼得她呲牙,而许旬的手掌使劲捏紧她的脖子。
她用手去扒拉许旬的手掌,反应过来便抬腿去踢。
可是许旬用膝盖一抵,张栎的腿往下弯曲,有些发麻的贴墙站立着。
张栎的脸色涨红,头顶的青筋暴起,鼻孔变大,眼珠子都往外有一些突出。
她根本喘不过来气,脑子里嗡嗡的都是蜜蜂声。
“你……呃……”
张栎手劲逐渐变小,她的手还在虚握着去推许旬的手腕。
她根本没有想到许旬会对她下手,而且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张栎心中夹杂着恐慌、气恼、就在她混混沌沌的时候,意识马上就要消散,许旬把她往一边甩去。
张栎狼狈地半跪在地上,手发颤的摸着火辣辣的喉咙。
她的嗓子发疼,不太好讲话:“许旬……你……这是……”
许旬慢条斯理的放下帽子,像看个垃圾般的俯视张栎。
他摸着手腕上的手表,半蹲下身子,看着张栎残喘的模样。
“你说错了!我很喜欢项旬这个名字!纠正一下,是我挖的坑,心甘情愿的跳!。”
许旬的声音带着些玩昧,像是嘲笑张栎的自以为是。
许旬无趣地站起来,又重新带上了帽子,转身离去,声音渐行渐远的传进张栎的耳中:“千万不要让我发现项呦呦受一丁点的伤,如果我发现你再去骚扰她,我跟你新帐旧帐一起算……”
张栎慢慢恢复正常喘气,看着许旬的背影渐行渐远,脚步声吧嗒吧嗒远去。
在张栎耳中,那是恶魔离开的声音。
张栎低垂着脑袋,眼中的红血丝爆满,不甘的锤了下墙壁。
什么啊!许旬比她小,个子也还没她高,身份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四顾无亲的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底气敢威胁她!!!
张栎瘫在地上愣了一会,接着她扶着墙缓缓起身,腿脚不听使唤的打颤,她扶着墙走了一会,才用傲慢的表情,走出阴暗的后墙位置。
她一路上紧握拳头,指甲嵌入皮肤,掐出丝丝血痕,却丝毫不在意。仿佛这样能够泄愤。
许旬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手腕上抓痕渗出的血迹,又把全部的手指擦了一遍,看都不看丝制的手帕,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张栎醉醺醺的趴在单间的沙发上,地上已经砸碎了好几个瓶子。
她想起和父亲的对话“爸,你帮我教训一个人,就是“启风集团”的项呦呦”
张开那边好像玩的很尽兴,有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来嘛……”
张栎越发觉得自己的父亲老糊涂了,明明小时候还雷厉风行,现在天天花天酒地。
“爸!!你有在听吗?”张栎尖着声音问道。
张开刚刚喝上头,被张栎这么一喊,坏心情也跟着上来“喊什么喊!你知道你来来回回转校有多折腾人吗!
你就不能老实一些!那个什么项……项什么的同学,还有你搞不定的?你就继续给你老子找麻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