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然微微松了口气。
“姐姐,你来的正好,最近我和一位老中医新学了按摩手法,待会儿你要不要也试试?”
简云溪率先开口,脸上丝毫没有心虚与惧色,她淡定自若的坐在贺辰泽的腿上,手上帮贺辰泽按摩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显然,她在故意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面对简云溪的挑衅,简安然只微微蹙了下眉头,淡然吐出三个字:
“不需要。”
可没人知道,她的心疼得早已如同刀绞。
贺辰泽深邃的墨眸里闪过一抹寒光,他大手一挥,示意简云溪从自己腿上下去,随即踱步走向简安然。
“简安然,你穿成这样来公司,是不是诚心想丢我的脸?”
他温热的大掌用力钳住简安然的下颚强迫抬高,力道大得似是要将她的下巴捏得脱臼。
“我去换衣服。”
简安然苦笑一下,原本还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被生生逼回,她顺从的转过身,准备去换衣服。
“怎么?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贺辰泽的话越说越说越刻薄,简安然忍无可忍,直接转过头,照着贺辰泽的脸就挥巴掌,“贺辰泽,你够了!”
他是她刚新婚一月的丈夫,现在和她的继妹搞在一起,他有什么资格来恬不知耻的羞辱她?
“唔——”
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简安然疼得眉头促成一团,却依旧紧咬牙关。
不在贺辰泽和简云溪面前表现出脆弱,是她最后的倔强。
看着面前女人的故作坚强,贺辰泽莫名感到有些烦躁,他松开钳在简安然手腕处的手,冷冷开口道:
“衣服不必换了,直接去休息室等我。”
语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又如同撒旦的召唤。
听到“休息室”三个字时,简安然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畏惧之色,她走上前,颤抖着手轻拉了下贺辰泽的衣角,小声道:
“辰泽,我们可不可以回家?”
她希望贺辰泽可以放过她,至少……是今天。
贺辰泽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简安然的下巴左右打量,“知道怕了,嗯?”
他明显话里有话,而其中蕴含的深意只有他和简安然两个人清楚。
简安然默默垂下眼帘,不说话,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半晌,才憋出个“嗯”字。
今天是她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噩耗的日子,她无心与贺辰泽过多争辩。
如果要她顺从是他想要的,那么她就顺着他。
贺辰泽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人,不由下腹一紧。
他最受不了她弱势的样子,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他都恨不得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菲薄的唇瓣擦过简安然细嫩的面颊,酥**麻,紧接着敏感的耳蜗里响起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
“逆来顺受?简安然,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故作姿态的勾引我,说说看,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