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云瞪了他一眼,再次挣脱他的手,“五殿下也太大胆了,怎么说你如今也是坐牢之人,大白天的就出来乱晃,也不怕被人给瞧见了,更是被人抓住把柄了。”
“瞧见又如何,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天,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司微云严肃了神情,“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以五殿下的性子,哪怕有一点儿线索、一点儿可供他辩解之处,都不会这样乖乖地进到监牢里去,而他在监牢里呆了那么久,看来,这件事的确是棘手。
秦晔微微摇了摇头,“那个人很谨慎,皇兄在查,我手底下的人也在查,至今也没查到一点点的线索。而当天晚上,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又无人可给我作证。”若不是因为如此,自己何至于乖乖地在牢中忍这么多天。
他曾怀疑那熙容郡主是故意诬陷自己,请了嬷嬷给熙容郡主验身,结果她真的已非清白之身。
秦晔自己也想不通,自己跟熙容郡主无冤无仇,她何至于用自毁清白的这样的法子来诬陷自己?
司微云听了之后,懒懒靠在后面的软枕上,含笑瞧着秦晔,“那这可真是麻烦了,看来,如今殿下就只有娶了那熙容郡主了。”
秦晔闻言,托起司微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司微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伸手就把他给推开。
秦晔含笑用拇指轻抚过司微云的嘴唇,“这是惩罚。”
饶是司微云在生意场上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在儿女之情毕竟青涩,实在抵不住秦晔的这般手段,屡屡红脸,自己也觉得颇为郁闷。
司微云越想越觉得郁闷,抬眼见得秦晔笑得一脸得意,就更郁闷了。每次都被他这么调戏,怎么着,自己也得扮一局吧。
只见司微云眼珠子一转,伸出一只胳膊揽住秦晔的脖子,倾身凑到秦晔的耳边,秦晔不意料司微云会突然有这般动作,此时她的身子贴着自己,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秦晔只觉浑身都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感觉到秦晔身子的僵硬,司微云唇边勾起一笑,继而张嘴轻咬了一下秦晔的耳垂。
轰的一声,秦晔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炸开。
而这时候,司微云已经退开了距离,满意地看着秦晔僵住的身子,以及脸上惊讶的表情,还了他同样一句话,“这是惩罚。”
意识到司微云这是在故意捉弄自己,秦晔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就把她给压在了床上。
司微云见状不免慌乱,愣愣地看着秦晔的脸。
“丫头,这些日子不见,怎地变得如此大胆了?还是在床上对我做这些,我可不是那种能把持得住的人。”
听到秦晔这样说,司微云反而放松了下来,含笑瞧着秦晔,却一句话都不说。
秦晔见她如此,僵持了片刻,终于无奈叹了一口气,轻捏了一下司微云的鼻子之后,缓缓坐起身子来,“你啊,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
舍不得伤了她,舍不得在没有给她名分前就碰她。
司微云也坐起身子,闹也闹过了,该说正事了,“那殿下眼下打算怎么办?”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查不到吗?
“若熙容郡主真的是在行宫里失的身,那肯定就是当时在行宫里的人做的,一个一个地查呗。”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那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反正我是耗得起。”
秦晔也不怕被人发现,在司微云的房里待了许久,眼见着太阳都落山了,这才起身打算离开。
“沈府正式公开你身世的那天,我恐怕是露不了面。那天,你就戴上我给送给你的那块玉佩吧,就当时我陪在你身边了。”
“对了,还有,我宅子里养了一缸鱼,我也有日子没去喂过它们了,你有空记得帮我去喂一下。”
“知道了,赶紧走吧。”若是真的被人发现了,给传出去,那可真是糟糕了。
秦晔轻吻了一下司微云的额头,这才走出了她的房间,揉身从房顶跃去,转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到了请帖上约定好的这日,整个沈府一大早也就忙碌了起来,那些被邀请的宾客们也都早早地来了,在接到沈府的帖子的时候,他们就很好奇,怎么沈家还有一个流露在外的孙女?而且还是沈辛茉的双生姐妹,这双生姐妹……应该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吧?
总之,是有诸多猜测,今日早早赴宴,便是想着能早点一探究竟。
不过今日对于沈尚书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是正式把微云以她自己的身份引见给其他人的日子,所以他自然也是十分重视。
司微云很早就听到了外面热闹的动静,却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祖父昨晚就吩咐过了,没有管家来请,不能提前露面,要显得隆重一些。
为了要显得隆重,锦如也是一大早就开始给司微云打扮了。
司微云这次来大晟,只带了锦如和池玉,其他人留在家中照看生意。带着池玉,是因为她身负武功,而锦如……是想着她就快嫁人了,以后想再跟着自己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趁着这次的机会也带她来看一看大晟。而这次也是锻炼墨绾的好机会,自己和锦如都不在,凡事都要靠她来打算安排了。
“子期,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李松亭朝着站在那里发愣的何子期走了过来。
何子期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什么。松亭,你说着流落在外的沈小姐,跟沈家大小姐会不会长得很像?”像得……就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