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暂且忍耐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说着,又是吩咐下人把手炉拿过来放在刘玉婕的肚子上捂着。
李松亭本来是来找过刘玉婕的,听闻她身体不舒服,心中难免担忧。可又听得婢女隐晦地告诉他,刘玉婕是因为月事来了所以肚子痛,他不免也有些尴尬,想去看看刘玉婕,可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在自己房间里干着急。
岑清江身为女子,原本是可以不必避讳的,只是她在别人的眼里却是男儿身,也不好在这种时候过去探望,所以只有司微云一人在房间里陪着刘玉婕。
很快大夫便被请了过来,那大夫问了刘玉婕的情况之后,又给她诊了脉,然后开口问刘玉婕,“这位小姐这阵子是不是受了冻?”
刘玉婕和司微云闻言都立刻想到那次她被关在冰窖里的经历。
只见刘玉婕点了点头,“的确是,不久之前,我被误关在冰窖里了。”
“这就是了,女人家最是受不得凉了。你这次之所以会痛得这么厉害,就是因为被关冰窖给冻着了。以后可得注意,这不是小事,最严重的情况是将来难有子嗣。”
见刘玉婕面露惊讶之色,那大夫又连忙解释道:“当然,小姐你的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提醒小姐一句,以后万万要注意,可千万别再受冻了。”
那大夫先是给刘玉婕行针止住了痛,又开了方子让下人去煎药。
司微云送走大夫之后,转身回去刘玉婕房间,可又想到一事,便是对墨绾吩咐道:“你亲自去煎药,记得要煎两碗。”
“两碗?”墨绾不解。
“我最近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也是疼得厉害,想着也一起喝喝试试看。”
“是。”
带墨绾离开之后,司微云让刘玉婕稍等她一会儿,就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时,司微云带着另外一人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当日跟刘玉婕一起被关在冰窖里的岑清江。
“怎么样?还痛得厉害吗?”
刘玉婕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
“我已经吩咐墨绾煎两碗药来,说是我要喝的,清江,待会儿你得喝一碗。”
刘玉婕点头,“是啊,岑老大,当时我们两个一起被关在冰窖里,你也被冻得不轻,先喝了药也好,免得等到你月事来的时候,也跟我一样痛得这么厉害。”
“我常年练武的身子,没有关系的。”
司微云拉着她坐下来,“那也不行。”
“记住了,那另一碗药是我喝的,别说岔了。”
“知道了。”
墨绾将煎好的两碗药给端了过来,司微云示意她将两碗药放在桌上之后,便让她退了下去。
“喏,喝药吧。”司微云将其中一碗药递给刘玉婕,而另一碗她则盯着岑清江给喝了个干净。
“好了,我没事的,你们不用守着我了。”
这个时候,程文暄恰好进到司府里,他先去了岑清江那里,发现没人,问了路过的下人,也都说不知道岑清江在哪儿。
却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刘玉婕似乎不大舒服,还请了大夫来。
他便想着岑清江是不是去了刘玉婕那里。
一路走到刘玉婕的房间,却发现岑清江并不在这里,就在他来之前,岑清江已经离开了。
“这什么味儿啊?”程文暄刚一迈进刘玉婕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儿。
“程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什么病啊?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病。”这到底是女儿家的毛病,刘玉婕也不好意思说。
“没什么病?我听说都请了大夫过来了,还有这么重的药味儿,怎么可能没什么病。难道还难以启齿不成?”
刘玉婕被他问得不耐烦,索性道:“月事来了,肚子痛。还要接着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