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狗窝,一行人往外走,地雷在最前面,挨揍的瘪三紧紧跟着地雷,跟条尾巴一样,看的苏翰墨一脸鄙夷,然后紧紧跟着刚才愿意搭理自己的那个人,活像一贴狗皮膏药,五十步笑百步,可惜了,对于已经经历过社会洗礼摸爬滚打的苏翰墨来说,脸皮早就已经比城墙还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脸红,什么是害臊。
这次没有往城墙那边走,是往回走,应该是城里的方向。和身边这帮垂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的人不同,苏翰墨新奇的四处张望着,看着不远处的街道和街道两边的建筑,这里的建筑很拥挤,从远处看像打发了的面包或者馒头,肿胀的好像一颗颗蘑菇。
再往远,霓虹灯下有无数栋摩天大楼,在绚烂的灯光下散发出各色各样的色彩,鲜艳的像假的一样,对比不远处杂乱臃肿的街道和矮楼,就好像一只白天鹅和一只癞蛤蟆,差距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以城墙为界线,往里三百米的范围都是空荡荡的平台,这会狼藉的很,但是收拾收拾应该也还凑合。沿着界线放着一排和古代战场上的拒马一样的栅栏,栅栏再靠后最多最多三五米就是低矮杂乱的平房,还有两层楼,三层的就极少了。
木头的、石头的、砖混结构的都有,颜色东一块西一块,像乞丐穿的衣服,不止难看,而且还很难闻。
脏乱差的棚户区啊,远远看完苏翰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穿过栅栏的时候,有士兵发东西,苏翰墨瞄了一眼,嘿,巧了,字还真认识,殷红的两个字写着粮票,他诽谤了一句,大爷的,计划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