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玲儿!你怎么了?”
妹妹这是见到了自己,心中绷着那根弦一下子放松下来,她娇弱的身体与心灵被腊月寒风和心中难过的情绪击溃,人也瞬间陷入昏迷中。
心中带着许许多多疑惑不解,脱下自己单薄的校服给妹妹披上,抱起妹妹娇弱的身体,想着妹妹安危更加重要,都忘记了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掏出十块钱打车去了医院。
在车上,妹妹有了温暖,慢慢醒来,才叫司机掉头赶往回家的车站。
好不容易找到一辆路经村子的客车坐上,车子没人,在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现实中,兄妹俩穷得不如鬼,没钱包车,司机不愿走,只好苦苦等待着。
司机哼着小调,双手插兜,应该是去吃早餐,才对妹妹问出心中疑惑:“玲儿,为什么不是姐姐来找我?而是你来。”
呜呜呜……
伏玲儿听到哥哥的问话,呜呜的哭了起来。
“玲儿别哭,有哥在呢。”
听到哥哥的安慰,伏玲儿点了点头忍住哭声,说到:“三天前,凛鬼谷霸主李逵带着他的憨傻侄子来到家里提亲,姐姐第二天就不见了。”
听到这话,拳头捏得嘎嘎作响,语气也变得生冷起来:“李家!这叫什么提亲,明明是逼婚。”
“哥,李逵带着那个傻子走后,撂下一句话,他说,给你家一个星期的准备,七天后我们来迎亲,话落,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离开。”
听到妹妹说到这里,心中怒火沸腾不堪:“李家真是欺人太甚!”
妹妹安慰到:“哥,先消消气,爷爷死后,人走茶凉,一切人情也随风而逝,家里父亲无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唯唯诺诺答应了姐姐的婚事。
两天前,姐姐突然失踪,父亲昨天去赶街惨死在路上,我们还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父亲没了。”
想起李家,伏煜龙心中寒意慎人,暗暗做着决定:“姐姐失踪了?李家,你恶贯满盈,恃强凌弱,真是白死莫属,你们谁都可以欺负我,但动了我的亲人不行,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伏玲儿说到这里,看到身旁哥哥一言不发,心中就感到凉飕飕的,赶忙劝慰:“哥,你不要乱来,镇长见到李逵那恶霸都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是我们这普通平民,跟人家相斗就如萤火与皓月争辉,蚍蜉撼树只能让自己沦为万劫不复。
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姐姐如何失踪,也没人知道父亲死因。”
听到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侃侃而谈,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心中十分欣慰,给妹妹送上一个安慰的微笑。
“放心吧,玲儿,那老鬼以后不会再打骂你们和母亲了,我高兴着呢,哥要保护你们,不会乱来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也只是不想让妹妹多一份担心罢了。从此刻起,为了追查姐姐失踪之谜,父亲惨死之因,已经走向了世态的风云变幻……
听到这话,妹妹噗嗤噗嗤的哭泣着,泪如雨下。
“哥,之前,你是担心父亲把火气发泄在我们身上,所以你选择一个人承受了一切,我们都知道。”
听到妹妹这么说,就想起这个活着经常在家酗酒打骂老婆孩子的窝囊男人,心中就十分冷淡,跟妹妹说到:
“傻丫头,哥哥保护你们是应该的,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像有人来了,司机应该吃早餐也快回来了。”
客车里又来了几人,人还是不够,车任然未发,兄妹俩带着万分焦急,只能在煎熬的折磨中慢慢等待。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早车必须出发,司机看到还差两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使出了车站,司机为了补充车中两三人的收入,车子一路缓缓而行。
客车好不容易挤满乘客,可又驶进沓新市乡下,乡下的路不好使,腊月的阴天更加难行,兄妹俩只希望车跑得快一些,路变短一些。
他心中早已乱如麻,表情却始终平平淡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副神态自若的表情。
艰难的两个时辰过后,客车终于到了凛鬼谷,伏煜龙跟着妹妹匆匆忙忙下了车。几分种后,兄妹再一次走进这个冷清而简陋的家里。
看着母亲红红的眼睛,弟弟坐在父亲尸体旁边烧着冥币,家中也没有值钱的东西,父亲就连一口棺材都没有。
“哥,你回来了?”
看到弟弟热泪盈眶,听到弟弟有些颤抖的声音,他眼睛也是一热。
“小光,哥回来了,母亲,我回来了。”
母亲伸出那双布满老茧而枯黄的大手抹了一把眼泪,说到:“龙儿,去找几个人,把你父亲埋了吧。”
他默默无声点了点头,也没有流泪,只是慢步来到父亲尸体旁边,缓缓拉开盖住尸体那张白布,一具面部血肉模糊的惨像映入眼帘。
看了这个一无是处的父亲最后一眼,缓缓盖上白布,转身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