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朱庸要吃饱就走人,朱镇天坐不住了。
这钱花了,饭也请了。
想让他出血,门都没有。
“老九,您看您这生意能不能合上六哥我一份?”朱镇天笑嘻嘻问道。
“这可是垃圾。”
“那也是皇宫里的垃圾。”
“您可是齐王。”
“您也是亲王。”
“老六,您弟弟我现在就这么一口饭你也要抢?”
“老九,您一天有两三百两银子赚头会没饭吃吗?”
不知从那来跑的小厮,刚冒出来便自报家门。
说是秦王朱继要请朱庸吃饭。
朱庸呵呵笑道:“老六,抢食的来了。”
朱庸指了指这名小厮说道:“告诉老大,老六也看上这些垃圾,可这些垃圾只能分一杯羹,让他们自己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朱庸丢下这话,嘴巴抹干净,拍拍屁股便走人。
朱镇天气得够呛。
朱镇天和朱继本就不对付。
让朱镇天和朱继吃同一碗饭,他肯定不干。
别说朱镇天不干,朱继也不干。
朱庸吃完饭回到店里,力巴们已经干完活,正等他回来发工资。
“规矩照旧,一人一两银子。”
朱庸再取出二两银子说道:“这是你们的饭钱。”
“谢王爷。”
力巴们才不管朱庸受不受待见,他们在乎有没有钱赚,有没有钱吃饭。
一辆路过的马车。
从外表看,非常老旧的一辆马车。
朱庸不敢怠慢,赶紧上前。
虽没跟车上的人见面,却把手伸进了车里头,袖子很快空空如也。
力巴们吃饱喝足回来。
朱庸便领他们去皇宫运垃圾。
皇宫的垃圾,对于外界来说可都是好东西。
朱庸卖的那些家具,都是磕磕碰碰一丁点损伤,然后就被丢弃,或者月例换新的,年例换新的,甚至是丢弃的衣服。
皇宫是个两极,位高权重的视珍品为无物,腻了就丢了。
这些无权无势,最底层的奴才。
别说隔三差五换家具换新衣等等,那都是奢侈,能吃顿饱就已经很不错了。
朱庸有腰牌。
他能带这些力巴自由出入皇宫。
回收这些家具和衣服,他彻底懵了。
家具都散架,成了废品,除了烧火外,一点用处都没有,衣服都被捡成一块快破布,只能缝起来卖点小钱……
朱庸让力巴把这些都搬回去。
家里的柴火倒是有着落了。
这些碎布缝起来就能卖点钱了。
力巴们没有出声,只能埋头干活。
当马车再度从朱庸的店铺面前停下,朱庸手一伸,此次他的袖子里可不再藏钱,而是一张纸条。
“知道了。”
传出来的声音阴阳怪气,明显是装出来的。
事情办妥了。
朱庸等着看好戏。
“王爷。”
朱庸刚转身,一个张得贼眉鼠眼,典型的狗腿子长相,屁颠屁颠跑来。
“城外的两百亩地,按照您的要求。”
“全部都建成了猪圈。”
“这渠都有二尺深。”
“您看?”
朱庸看得出,罗大仕这是要钱来的。
罗大仕的手刚伸出来,朱庸直接打回去。
“王爷,小的为了给您建这猪圈,家底都刨光,就差把自己祖坟抛出来看看有没有宝给您垫底了。”
罗大仕再度把手伸得老长老长“王爷,您肯定不忍心看我一家老小当街要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