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人可不好。”
铁世袭听说这鱼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没有被人察觉到这可疑之处,所以开始嚣张起来,更是大放厥词。
“皇上,你要是给不出本帅一个交代的话,今天晚上这事就难以善了。”
铁世袭的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了出来了。
说着说着,还想把桌子给掀了。
“国丈,做人得有始有终。”
“你这本帅的口头禅终究还是说漏嘴了。”朱庸似笑非笑,更多的是嘲讽之意。
“既然是口头禅,那是一时半会更改不了。”铁世袭急道:“废话少说,赶紧给我一个交代。”
此时此刻,铁世袭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朱庸早就能够预料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他还能得寸进尺到这种地步,还真的是给三分颜色,他就敢给他开染房了。
“把每一片鱼鳞细细检查。”
“是。”
虽然知道洗碗异常的渺茫,可马风就是看不惯铁世袭那张嚣张的老脸,要不是他是国丈,惹不起,他现在就想抽死他……
刚开始,铁世袭的声音那可是比谁的都大,要死要活,还想放火把这皇宫给烧了,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功力已经被朱庸给封住了。
可是现在,他早已经是鸦雀无声,渐渐死寂了。
“你们就慢慢找,本元帅可要回去休息了。”
“慢着。”
这话可不是朱庸开的口,而是铁梨花。
自己的父王,铁梨花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要是说没猫腻的话,她绝对是不相信……
“找到了。”
马风急匆匆上前,拿着一块带着鱼腥味的鱼鳞上前出声说道:“皇上,这块鱼鳞上面写着一个国字,还有好几块鱼鳞,上面也有不同的字。”
“诬陷。”
“绝对的诬陷。”
铁世袭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得像这地痞流氓一样撒泼耍无赖……
他觉得,只要是为了大凉,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国丈,话可是要说清楚。”
朱庸板着一张臭脸说道:“这鱼可是从一刻都未离开你的视线,可都是从这鱼篓,你说怎么诬陷?!”
“要不要把这另外一条还没有杀的鱼,也看看这鱼鳞上,是不是雕刻着字?”朱庸冷着声音说道:“朕刚才还抓了一个给你好运气,每次你一抛线就能够钓上两条大鱼的河神。”
朱庸冷嘲热讽道:“你现在要不要去谢谢这河神的美意?还是问问他,为何只眷顾你一个人?”
事到如今,铁世袭倒是直接露出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坐在那里,自顾自喝起了酒。
“就问你能拿我怎么样?”
“要杀要剐都行。”
“就问你敢吗?”
铁世袭的话音才刚落下,倒是挨了秀玉公主一巴掌,然后带着一脸哭泣的眼泪走出去了。
“娘,您等我。”
铁梨花气不打一处来,跺了一下脚,急匆匆跟了出去了。
铁世袭没有出声,倒是坐在那里喝闷酒。
朱庸倒是笑嘻嘻说道:“国丈,做人做事不能总随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你要知道岳母已经有身孕了,你们老铁家后继有人了,你还如此伤她的心,就问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你?!”
正要动怒的时候,铁世袭一下子就缓过来了。
他不敢想象,这就有了。
朱庸笑呵呵说道:“国丈,你这个便宜的岳父是跑不掉,你说你现在是要为了你心中的大义,还是为了你的家,顺便一提,你效忠的西凉皇族已经完了,现在也仅仅是名存实亡,那一天你的那个小皇帝已经没有了价值,你说他还能活得了多长的时间?”
“你说你现在效忠的是什么?”
“你现在应该效忠的是朕!”
“你回去慢慢考虑。”
朱庸这话,气得铁世袭,直接就把桌子都给掀了,马风直接就把刀子都给亮出来了。
这时,铁梨花进来了。
朱庸示意马风不要生事,缓缓走到铁梨花面前说道:“爱妃,您就陪国丈回去,住上十天半月,别让他一天到晚,没事瞎蹦跶,尽是干些蠢事。”
铁世袭走后没有多久,马风这才出声,带着抱怨说道:“皇上,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臣觉得还是把他关镇抚司大牢,好吃好喝供着就行了。”
朱庸摆了摆手道:“他可是张王牌,能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西凉给吞下来的王牌,你可不许擅自做主,自以为是,自恃聪明。”
“明白了。”
朱庸都已经把话给说出来了,马风那还有胆子敢去为难铁世袭,除了忍着,剩下还是忍着了。
国丈府。
刚回来,铁世袭是急匆匆追着秀玉公主:“秀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已经有了,我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秀玉公主的脚步倒是一刻都没有停留下来。
铁世袭很快就被他给关在了屋子外,今天晚上是休想在这个房门了。
铁世袭本打算随便找间客房睡了得了,结果一转身就要面对铁梨花……
“梨花,你听父王说。”
“父王,你还是在娘的房外自省。”
“你说说,你亏待我娘多少年了,你现在还要她伤心,为你心碎,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
铁梨花丢下这话走了。
铁世袭是想恨朱庸的,现在他觉得自己就跟众叛亲离差不多,整个铁家,上上下下都开始隔阂他了,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
可仔细去想朱庸的话,西凉现在已经亡国了,只不过是他自己在骗自己,挂羊头卖狗肉,名存实亡,可自己的内心却觉得一切还没有结束……
“混账。”
越想越气,铁世袭本想用脚踢翻一个花盆,结果却还是挺了下来,因为这是秀玉公主心爱的几盆兰花,从西凉来龙都,特意带来的。
早朝的时候,朱庸倒是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