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司马徽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是治理地方还是打天下统领军队,这些都是没法从书本里学到的,都是需要自己亲自去积累经验,而且他说的读书方法也没有错,读杂书不如专精一个方向。
“两位先生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两位先生应该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了很多年了吧?”刘禅试探的问道。
庞德公笑道:“我与他相熟五十年,这个问题也争论了五十年,至今没有结果。”
“怎么会有结果,你们两个的话都有道理。不过还请两位先生赎罪,小子我是真的想溜。”刘禅诚恳的说道。
司马徽站起来道:“是不是要回公安?我也正好与你顺路一起回公安吧。”
能与司马徽同路,刘禅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得隐世的贤老,肚子里的货肯定不会少,刘禅可是有不少问题想要问问。
“小子求之不得。”
庞德公叹息的摇了摇头,对二人道:“与綦毋闿道个别吧。”
司马徽摇头道:“你与我们说一声便是了。不必了。”
刘禅想了下,对司马徽道:“我还是要去见下綦毋闿。”
司马徽道:“那也好,一起去见见他。”
中午时分,綦毋闿走下,暂做歇息,刘禅与司马徽一起到来,綦毋闿站起来对二人道:“德操和阿斗可有事?”
司马徽对綦毋闿道:“你这种场合我素来不习惯,你也是知道的。我是来与你告辞的。”
綦毋闿会心一笑:“德操你能来,便是我的荣幸了,等这里完毕,日后我免不得还要去你的草庐叨扰。”
司马徽吹胡子瞪眼道:“自己来就自己来,别拉一大帮人来,我家的酒水可贵着。”
綦毋闿大笑,说保证只是自己一人来。
然后綦毋闿将目光看向刘禅,刘禅对綦毋闿:“先生是打算自这以后,潜心做学问,著书立说,不再这样大规模的讲学授课了吗?”
綦毋闿道:“年老体衰,已经不能如此熬身体了,打算选一草庐,安心隐居,颐养天年。”
“那这就是荆州读书人的损失了。先生,小子斗胆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打算在此地。”刘禅踩了踩脚下的土地,继续说道:“建造一座学宫,为衡山学宫,想邀请先生为山长。”
不单单是綦毋闿动容,就连司马徽也看向刘禅。
刘禅对綦毋闿道:“先生在这衡山亦可隐居做学问,闲暇时兴致来了,亦可为学宫子弟授课解惑。还请先生不要推辞,若是没有先生的衡山学宫,名不副实。”
綦毋闿问道:“小阿斗,一座学宫耗费颇大,你能做个主吗?”
刘禅闻言咧开嘴,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爹都得听我的。”
綦毋闿抚须大笑道:“那我再问你,你打算建造一座多大的学宫?”
“虽不能广辟天下学子,但一个学宫,不能容纳两千士子,那算什么学宫。”刘禅说道。
这可真是崽卖也田不心疼,刘备要是知道刘禅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弄出来千万钱花销,日后还要每年念补贴不少钱财的学宫,怕是要气的哆嗦了。
綦毋闿对刘禅作揖:“我代荆州无数士子感谢阿斗。”
刘禅忙回礼:“先生客气了,等我回到荆州,不日就会有专人与先生联络,一切学院事物,皆有先生来定夺。左将军府只管出钱。”
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是财大气粗。
下山的路上,刘禅随口对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去告诉李澹和解仇,让李澹现在跟我回公安,顺便告知他,不便收拾细软,回到公安后,他还要来这里任职一段时日。”
给司马徽安排了一驾马车,刘禅继续与孙尚香共乘一车。
李澹独自骑马跟了上来,与刘禅的马车并行,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李澹隔着马车门帘对刘禅问道:“少主,下官斗胆问一下少主要交给澹什么样的重任。”
刘禅打开小窗户,指着那伫立的黑影般的衡山道:“看到那山没,我在那里要修建一座很大的学宫。你负责帮我造,造好之后,你回公安,进左将军府,司职新设工部司主官,负责荆州、交州各郡县一应工事。李澹可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