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这是在嘲笑他吧?别以为冷冰冰的机械声他就听不出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了!
里头的两人摔进了机甲的驾驶舱,琳琅挺腰翻了身。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人,轻车熟路去解拘束服两侧的扣环。
“干……什么?”
春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脸颊沾着一层薄薄的汗,在炽灯的照射之下,汗珠闪烁,肌肤愈发细腻透白。
“你不是想我施舍你吗?”她的动作失去了耐心,眼神轻蔑,红唇如焰,“行了,刚才恨不得把我皮都咬掉,现在矫情什么。”话音未落,她俯下腰来,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在年轻的胸膛上,噬咬着他的一血一肉。
他梦寐以求的炙热的温存,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一种肺腑撕裂的痛楚?
春呆滞地侧过脸,看着他们紧紧交握往下一沉的双手。他感知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可还是涌起了前所未有的不安,胸腔蔓延的疼痛愈发剧烈。当Alpha抬起眼,鼓起勇气去看人时,备受煎熬的内心顿时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击中。
她的眼睛没有温度,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波动。
——她分明把他当成玩具!
春猛地推开了人,雪岭般的背脊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像是做了一场狰狞的噩梦,好不容易从中逃脱,于是大口大口喘着气。琳琅却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把人再度压下去,长久的亲吻抽走了稀薄的空气,而Alpha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尊重与呵护。
“你够了——”
他的整个身体微微抽搐,积压沉淀的情绪骤然爆发。
“你是把我当男人,还是你的奴隶啊?”
“哦,这种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对方毫不在意他的想法,起了身,整理着装,又是那个肆意张扬的零号,“按照你们帝国的律法,现在的你,应该是我的战俘,可以享用或者转让的战利品,想要怎么处置,都随我的想法,不是吗?”
“怎么,允许你们帝国剥夺俘虏的自由,我倒是不能随便动你了?”
Alpha美少年瞳孔微震。
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她。
一个没有心的怪物。
“不过,你放心,我们比你们仁慈,不会勉强你们。”琳琅头也不回地走向舱门,“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以后你求我,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汗毛。”她的话还没说完,舱门已经打开,露出了小方哥哥一言难尽的表情。
春神情麻木。
他下意识握住了自己的手,仿佛还留着恶魔的余温。
当天夜晚十二点,他的热潮期发作了,来势汹汹,疼得他蜷缩在床脚。
祁方作为看守一方,很快察觉到了活动舱的异常数据,他调出了监控屏幕,暗道一声糟糕,二话不说就去踹琳琅的舱门。
起床气很严重的姑奶奶满脸杀气盯着他。
祁方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那什么,活动舱的那位热潮期发作了,情况有点坏,要不姐你纡尊降贵,亲自去看看那个小子?”这种事他们根本就没法插手嘛,毕竟他们都是末世睡到星际的“特殊人群”,完全没有热潮期这方面的困扰,想要解决也无从说起。
“他就不会注射抑制剂吗?”琳琅抛出一句。
“他用了……好像……没什么用……”祁方更加小声了,“这不会是专家说的那什么深度动情吧?情绪一上头,一般药物不管用。”
“那就给他找个Omega。”
琳琅冷酷无情,“一个不够就两个,送到他满意为止。”
给年下小男友塞其他的女人?
祁方再三确认她的话,古怪地照办了。
于是半分钟之后,活动舱真多了三个容貌美丽的Omega,她们蒙着眼,一感应到Alpha强大的信息素,脸红心跳,腿窝发颤。
“她……人呢?”
春按耐住发狂的神经,缩在床脚,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舱门口的祁方。
祁方摸了摸鼻子,诚实地回答,“睡了。”
“让她……过来……”
他额头被冷汗打湿,模糊的意识苦苦支撑着。
祁方眼一闭,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全坦白了,“是姐让我给你找的Omega,你挑一个吧,她说,不管你是暂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都可以。对了,她还让我给你带话,我们可以解除你的战俘身份,但是你必须要配合我们的实验项目,让一个Omega怀孕,等孩子生下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嗯……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及她们母子母女的生命……”
“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你从前的身份不能曝光……”
一大堆话春都没听进去,他只听到了一条。
最可怕的一条。
“她让我……跟Omega生孩子?”
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玩具?奴隶?还是一个可悲的生育机器?
内心荒凉的荆棘染了血淋淋的恨,春脑海里绷得最紧的一根线,断了。
Alpha信息素紊乱,彻底失控。
他几乎是一路屠神屠魔,血腥遍地,直至屠到了琳琅的面前。
一场凌冽夹着血味的大雪覆盖了她。
冰川融化,雪线上升,一株干净孤独的雪松在玫瑰前垂下了他骄傲的头颅,空气种弥漫着一股燃烧过后温暖的松脂气味。
信息素浓度98%。
深度动情。
小奶A疼到神经麻木,含着泪,抽噎着,本能地吻住了她。
“姐姐,小春好疼,你疼疼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