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对陆元武有那种意思,她只会说自己欣赏陆元武,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被儿女情长给捆住了手脚,不应该耽于家庭。
实际怎么回事,她自己知道。
沈雁秋跟着两人去办公室,许红英得意得很,她也跟上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得意地瞥了沈雁秋一眼,“沈雁秋,你可要好好交代。”
沈雁秋冷冷道:“你这人心太脏,觊觎别人的丈夫还自诩有理,你脸怎么那么大?”
赵廷对许红英道:“许科长,麻烦您避一避。”
许红英跟他们笑得很是亲昵,“回避,我回避,你们可要好好查啊,这个沈雁秋啊可多毛病呢,听收音机、唱歌、跳舞、穿裙子、烫头、化妆打扮,没有她不干的事儿。”
沈雁秋蹙眉,这人还真能瞎掰,烫头?
她什么时候烫过头?
王朗和赵廷就准备好了笔录,跟沈雁秋询问一些问题。
当中,也问到了烫头问题。
沈雁秋诧异地看着他们,“同志,烫头也犯法?”
王朗厉色道:“烫头不犯法,却犯了作风问题!你说你为什么要烫头?
那都是资本主义的风气,我们是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你不知道吗?”
沈雁秋:“不好意思,我没文化,的确不知道。
你们闲着没事,要多下乡宣传文化知识,而不是高高在上脱离人民群众。”
她直接把王朗气得脸色都青了。
王朗一拍桌子,“沈雁秋!你最好配合我们问话。”
沈雁秋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把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
她今天先编了辫子,然后在脑后盘起来,这样凉爽还不掉头发。
她穿过来以后头发一直没剪过,这么久过去头发已经长起来,现在披肩发还要下面一点。
她把辫子解开,用手扒拉了一下,那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就散在了肩上。
她皮肤雪白,眉目如画,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灵动至极,这会儿散了头发,对直男的震撼力是相当大的。
王朗和赵廷的脸都红了。
王朗一拍桌子,“你,你干嘛!”
沈雁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看到了吗,这是直的还是卷的?”
王朗:“卷、卷的……你,你以为我们眼瞎吗?”
沈雁秋嗤了一声,“那我烫了吗?
我只是扎个辫子而已啊。
扎辫子就是烫发?
就犯法?
就是作风问题?”
王朗和赵廷被她挤兑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血。
他盯着沈雁秋那张明艳过人的脸蛋,奇怪她一个快三十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看起来这样年轻的,简直不合常理。
王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肃静,你不要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沈雁秋讥讽道:“妇女的头发是直的还是弯的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看的,有没有怀着龌龊的想法去看。
叠起来的衣服会有折痕,拆开的发辫是弯曲的,这是很常见的自然现象,跟烫发有关吗?”
只要他们没看到她用工具烫发,没抓到现场,他们特么的就是污蔑!沈雁秋知道许红英为什么会举报她烫头发,因为有一次她在饭店里,用烧热的炉钩子给陆甜甜烫了个空气刘海,顺便就给常丽娜、陆彩玲等年轻的女孩子烫了发梢和刘海。
这不是什么秘密,许红英自然能打听到。
只是她没有举报别人,专门针对她,自然可见用心险恶了。
王朗没想到沈雁秋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居然这样伶牙俐齿,自己和赵廷都被她堵得没话说。
他有些恼怒,哼了一声道:“那你来说说,你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吧!”
沈雁秋瞪圆了杏眼,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王干事,你偷了我一百块钱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