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然地就会想他们是同一个灵魂,只是没有共同的记忆而已。
现在等于是她的念想升级了,不但两人是一个灵魂,还有了共同记忆,他们就是一个人啊。
他就是陆元武啊。
她抱着被子捂着脸自己笑了一会儿,又扯得腰腿酸疼起来,脸顿时红了。
她真的不知道,向来清冷温润,呵护体贴她的陆元武,会是这样狂野的。
她起来洗漱,然后吃早饭。
苗翠云给她留了,煮鸡蛋、小米粥、红枣糕,另外还有白菜肉渣包子。
吃过饭,沈雁秋就给火车站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成杰接的,告诉她陆站已经走了,杨桂萍还关在隔离室里。
沈雁秋:“成杰,我过去跟杨桂萍说几句话,可以吗?”
成杰:“陆站说不许任何人随便接近杨桂萍,不过是嫂子的话,那当然可以。
您来吧。”
沈雁秋挂了电话,收拾一下,找了条淡黄色的纱巾把脖子围起来。
她颈侧、锁骨以及胸口上都是陆元武留下的吻痕,尤其锁骨附近,那里皮肤白皙吻痕就非常明显。
她又给饭店打了个电话,那边一切正常,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骑车去了火车站。
成杰亲自等在那里,见面就跟她说了一下,领她过去,“嫂子,你别信她胡说八道。
陆站绝对不是那种人。”
沈雁秋轻笑,“你那么相信他?”
成杰:“那当然。”
到底有点心虚,因为前几天他还是很相信陆元武背叛家庭和杨桂萍生了儿子的。
可这几天他看陆元武在调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陆元武真的做了那事儿,还调查什么啊,只会想办法掩饰。
成杰便也转过弯来,“嫂子,陆站的意思肯定是有人知道他失忆,所以故意弄了杨桂萍来算计他呢。”
陆元武失忆的消息从他在首都军区医院醒来以后不少人就知道,他回到家乡以后安排工作的时候不少人也知道,所以这不是秘密。
那么如果有人真的卯足了劲要对付他,很可能会设计这么一个阴谋来对付他。
关键是为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别人对付的,对付了他别人能得到什么好处,谁能得到好处?
一般来说,设计别人,要么为利益,要么为仇恨。
为利益的话,他现在只是一个火车站站长,和他竞争的人并不多,而且能和他竞争站长的人也不会那么了解他的过去。
那么就只剩下仇恨。
陆元武一直从军,都是执行任务,他为人又老实严肃,自制力强,要说得罪人也不可能。
真要说敌人,那只有他曾经抓过的特务了。
如果这样的话,这个杨桂萍……就相当刻意了。
她跟着成杰去了隔离室,杨桂萍被软禁在里面,虽然不耽误吃喝,却也不能随意离开走动。
她那个儿子晚上跟她住在这里,白天可以去外面玩耍或者看小人书。
这么几天的功夫,杨桂萍已经憔悴的不行。
她看到沈雁秋过来,先是莫名的心虚,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肩膀,想要把自己藏起来,随即又强硬地僵住了身体,慢慢地把头昂起来,用一副不屈的眼神看着沈雁秋。
“你……你把元武藏到哪里去了?
你让他来见我,我求求你,你让我见见他。
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走得远远的,但是我的儿子不能没有爹,我求你了!”
杨桂萍一边说,扑通就跪在沈雁秋的脚下,嚎啕大哭,“求求你,求求你发发善心。
你的儿子有爹,难道我的儿子就不能跟着他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