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家家户户都在忙碌,就算是岁的小孩儿,捡柴火的捡柴火,采猪草的采猪草,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干。
他们一路小心着,还真没有撞见人。
刘胜男的家比较靠后,位置确实偏僻了一点。
沈爱民一路把刘胜男背到家,累得直喘气儿!沈爱民很是直男地抱怨:“刘胜男瞧着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挺沉!累死我了!”
他们把刘胜男放在了床上。
沈爱民又问:“要不要把赤脚大夫喊过来?”
正这么说时,刘胜男醒了,嘴里呻吟出声。
沈雁秋忙凑过去:“胜男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疼不疼?
身上难不难受?
我们瞧见你摔了,把你从山上背回来的。”
刘胜男似乎还不太清醒,挣扎着说了一句:“没事,不疼。”
又晕过去了!沈爱民是属于那种心非常大的人,听见刘胜男自己说没事,他就觉得没事了。
在他们这种乡下地方,大家的安全意识并不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看医生的。
沈爱民就说:“行了,她都说没事了。
咱们回家吧。
把兔子收拾收拾,等娘回来了做!”
这个钢铁直男的脑子里只有兔子!沈雁秋说:“送佛送到西。
胜男姐家里没个别人,我总是放心不下。
这样,你把菜篮子拎回家去,顺便再抓一把小米过来,我给胜男姐熬点白粥。
等她醒了,好歹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刘家是有粮食的,但刘家除了刘胜男已经没别人了,刘胜男是一个孤女。
如今刘胜男昏着,沈雁秋不好擅自动用刘家的东西,所以要从自己家拿米。
沈爱民虽然直男了些,心地还是好的,寻思着妹妹说得对,就照做了。
等沈爱民走了以后,沈雁秋就坐在刘胜男身边,回忆着书里的剧情。
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刘胜男的救命恩人变成沈雁秋的三哥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正思考着,沈雁秋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她走到窗边朝外一看——嘿,这不是吴大宝又是谁!原来刘家的院子里栽着一棵枇杷树,枝上的枇杷快要成熟了。
在农村里,山上的野果子,你想怎么采就怎么采,但别人院子里的树是有主的,你就不能随便采了。
这吴大宝缩着脖子,一瞧就是来做贼的,他四下看看没有人,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顺着枇杷树就爬了上去,摘了一串就要往嘴里塞。
但其实这枇杷还没有完全熟,口感还是酸涩的。
吴大宝呸呸两声,又把嘴里的枇杷吐了,嘴里嘟嘟嚷嚷的似乎在骂街。
瞧见这一幕,沈雁秋只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跟着酸了。
这年头物资紧缺,要是枇杷成熟了,哪里还轮得到吴大宝来偷啊,刘胜男自己早就把枇杷摘光了。
还有周围的邻居,肯定你一把我一把,绝对不会剩下一粒枇杷。
沈雁秋呵呵冷笑,大喊一声:“吴大宝!你做贼呢!”
吴大宝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树上滚下来!就在这时,刘胜男也再度清醒,正要挣扎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