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嬴贞半躺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屋顶的灯盏,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从前,嬴嫃和我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我呢,也比较心疼这个大妹妹,可惜后来我们兄妹俩竟然因为一个外人给闹掰了,没错,我和工部尚书韩景琮确实有点不对付,但他儿子韩奢的死的确与我无关,总不能是个人死在北疆,就都怪到我头上,韩奢死后,嬴嫃愈发放荡起来,躲在京城郊外的南山上私藏男宠,父皇几次想要问罪,都被我给挡了下来,好嘛,好心没好报,我这么做,反倒让她觉得我是在心虚,是心中有愧才会为她求情。”
“好人难当啊,你说对不对,齐宗主?”
齐玄贞不知何时,已经双膝跪倒,双手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小人齐玄贞,请秦王殿下恕罪。”
嬴贞呵呵一笑:
“罪无可恕的罪,还怎么恕?”
“我那妹子养男宠,可没有巧取豪夺啊?一个个不都是上杆子往她身上贴吗?你齐大宗主可好,仗着有嬴嫃撑腰,都养了上千美女了,我就纳闷了,你裤裆里那玩意,能顶得住?”
一个七境武夫,如今像是一个下等仆人一样跪在地上,齐玄贞心里很清楚,今晚他很可能熬不过去了。
大皇子嬴贞想要杀的人,就连皇上都不一定能拦得住。
这时候,秦清返回到了舞台中央,这场游戏太过简单,她觉得有点无趣。
八百三十一人,死了三百多,厅内满地的尸体,
桐叶宗彻底完了。
“主子,这个人什么时候杀?”秦清指着地上的齐玄贞说道。
嬴贞摆了摆手,
“再等等。”
“齐宗主,我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那地牛山上已经养了那么多女人,为何那个谢小竹却被你扔在了怀阴郡?”
齐玄贞猛一咬牙,说道:
“齐某根本不认识什么谢小竹,殿下怕是误会了。”
嬴贞点了点头,道:
“很好,难得,我听的出你这句话里,多少有点保她的意思,不过你放心,本王看在谢小竹为我烧过几次菜的份上,不会为难她的。”
跪在地上的齐玄贞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那就请殿下给齐某一个痛快吧。”
嬴贞笑道:
“你没有痛快回话,反倒想让本王给你一个痛快,齐宗主不觉得这个请求很过分吗?”
齐玄贞嘴角一抽,咬牙道:
“小竹是齐某故人之后,仅此而已。”
嬴贞道:
“故人之后,被你扔到妓院?什么样的故人,才会让你这么做呢?”
齐玄贞自知必死,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冷笑一声,不耐烦道:
“堂堂北疆之主,竟会对一个小小花魁追根刨底,殿下是不是把心神用错地方了?”
嬴贞淡淡一笑:
“家事,国事,天下事,本王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