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掉落在地上那鲜血淋漓的断手,五指还握着枪正微微颤动着,众人看的毛骨悚然。
原本胆大的人,一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瞬间胆怯起来。
那些胆小的更是将头扭在一旁,不敢直视。
绝大部分女性宾客失声尖叫了起来,刺耳的惊叫声充斥着整个天鹤楼底层大厅,让人听了感到极度不适。
林婉清听到动静后,微微睁开紧闭着的双眼,她没有听到枪声,也没发现陈天受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当她看到地上那两只断手以及楚轩手中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同时也在暗自庆幸。
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随即落了下来,看来楚轩又帮了大忙。
但她唯一没能想明白的是,楚轩离两名保镖的距离起码十米开外,他是如何做到在这样的距离下瞬间砍断两名保镖的手的呢?
林婉清哪会了解地下世界之人的实力,她就觉得楚轩身手了得,回头让他教自己几招好防身。
仔细一想,貌似陈天的身手也不赖啊。
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怪自己和陈天相处了两年都没有发觉。
在场所有人中,此时表情最为丰富的当属赵凌天了。
像他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今天这一幕似乎已经颠覆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眼前这位白衣唐装少年太强悍,太可怕,太妖孽了。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可是不由控制正抖动着的双腿出卖了他。
他想立刻离开此地,但脚上的鞋子似乎粘上了强力胶水,硬是挪不开半步。
身上的贴身衣物瞬间被汗水浸透,额头上也冒出了一片细小的汗珠。
这两名保镖以及他们手中的枪是赵凌天最后的王牌,在这俗世之中,又会有谁能快的过子弹的。
他认为只要甩出这对王炸,不信陈天几人不妥协。
况且这两名保镖都是参加过别的国家战争的雇佣兵,身体素质堪称一流,没想到却是躲不过十米开外袭来的一剑。
眼下已经毫无悬念,赵凌天只好认了,也怪自己小看了对方。
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支支吾吾的对楚轩说道:“你你到底如何如何做到的,你你又是谁?”
楚轩并未回答,单手握剑横在赵凌天的脖子处,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赵凌天,仿佛能将他整个人洞穿。
这时,陈天走上前,握住楚轩拿着游龙剑的手,缓缓将其按了下去。
心惊胆战的赵凌天也顿时松了口气。
只听见陈天缓缓道来:“赵凌天,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霸气,豪横。
的确,一个世俗的企业家又如何能招惹天龙岛的人,更何况还是岛上的几位顶尖人物。
这群前来赴宴的宾客们感觉陈天这位林家的赘婿并未如同传言中那般废物。
瞧他那临危不乱的样子,又拼命护着林婉清的那份执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或许姑苏市大街小巷对林家的那些流言有误。
就算陈天是废物真有确事,至少他身边的这位白衣唐装少年很不一般,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
然而林婉清这位当事人早就发现陈天与以往的不同之处了,她知道陈天绝不是窝囊废。
但又想不明白的是,倘若陈天真有些能耐,为何这两年只会待在家里做一些保姆才会做的事,而且还整日游手好闲,一脸欠揍样。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天身边的两个兄弟都非泛泛之辈,那他一定刻意隐瞒着什么。
这是林婉清目前的想法。
然而赵凌天此时早已顾不上其他,他只想逃离天鹤楼。
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看他,自己的性命远比面子重要的多。
至于如何洗刷今日的屈辱,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剧情反转太快,自己的两名贴身保镖都废了,眼下又拿什么和陈天他们斗?
像陆总以及他宴请的这群宾客,赵凌天知道是指望不上的,否则又何需他出面,早在到来之前就将这事儿给解决了。
要说他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再加上他的身份使然,仅存的那点傲气令他强撑着。
想通了一些事,赵凌天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了一局又何妨,下一局我会扳回来,而且是完胜的那种。”
陈天不难听出,赵凌天指的下一局自然是关于城西那块地。
不过,陈天是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说道:“既然赵总对城西这块地这么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咯,我想你肯定是没机会了。”
赵凌天原本对林婉清说的那些趾高气昂的话,硬生生的被陈天丢了回去。
一旁的林婉清相当解气,不过跟凌天集团竞争城西这块地,她还是有些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