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太祖皇帝在私人手札里面曾经有过记载,他的这位外祖父曾经做过很疯狂的事情,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去敲响了官衙门口的登闻鼓。”
“老祖宗那个时候是不是有功名在身?”
“是啊,就是因为有功名在身,才敢这样做,否则,下马威一样的四十大板,他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宁王殿下的表情很无奈,但眼神又流露出对这位先祖的敬佩之意,“他敲登闻鼓是想要为百姓们伸张正义,为百姓们抱打不平,希望官衙可以铲除掉那些危害百姓的家伙,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不止如此,他每一次都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让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老人家有功名在身,官衙……”
“不是官衙,这倒是跟官衙没什么关系,是山匪和那些大商贾派出来的打手,他们等老人家走出官衙,离官衙很远了,就把人绑了,拖到僻静的小箱子打一顿。”宁王殿下叹了口气,看看眼前的几个小孩,又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身边来的影五和金苗苗,“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不可思议?”
“早年间的边关也是这样。”沈昊林跟着叹了口气,拍拍沈茶的肩膀,“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情况一点都不比王叔讲述的情况好多少。”
“嗯!”沈茶点点头,也跟着说道,“这里因为常年战事不断,管理非常的混乱,在沈家军驻扎之前,这里就是三不管的地段,辽金把这里当作抢掠的对象,而这里的官衙基本上不怎么管事儿,只起到了一旦发生战事就去最近裴家驻地去报信的作用。”
“因为屡屡战事不利而被法办的裴家?”看到沈茶点头,宁王殿下轻笑了一声,“不止如此吧?”
“嗯,他是有了通敌卖国的实证,只不过没有公开而已。”沈茶看了一眼沈昊林,“不过,那个时候,这里拐卖人口、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都是稀松平常的,就算是杀人放火,也没有人会觉得大惊小怪,所以……”她耸了耸肩,“对于老祖宗所在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有多稀奇。只不过,我依稀记得,宋家、薛家都是越州人士吧?只有沈家的根基其实是在西京城?”
“嗯!”沈昊林点点头,“越州是当年最早揭竿而起的,那个时候沈家已经在越州了。”
“从西京城到越州可是不近呢,这到底是为什么?”金苗苗看看沈昊林、沈茶,“被迫背井离乡?”
“基本上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权贵,为了保全家人性命,不得不这样做。但事实证明,这样的选择是非常明智且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