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是要跑的,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还有暴露的危险,为了不牵连指使他们的末帝,肯定是在沈老祖宗决定动手的那一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万一慢了一步,被沈老祖宗给逮到了,他们一开口也就暴露身份了。”金苗苗一脸的嫌弃,“这前朝宫里出来的人,他们做事情的风格还是挺统一的,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统一?”宁王殿下好奇的看着金苗苗,“怎么个统一法?”
“一个个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很猥琐,都鬼鬼祟祟的,丝毫不动光明正大应该是什么样的。当真是有什么主子,就能调教出什么奴才来。”
“没错。”沈茶对金苗苗的这个评价很赞同,“其实,他这种手段放在朝堂上,倒是没什么关系,对不对?朝堂上的争斗,尔虞我诈,用的手段比这个要狠戾多了,家破人亡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争斗用的手段是龌龊且无耻的,也没有说过他们是阴沟里的老鼠,对吧?”
“那是当然了,只要卷入朝堂争斗,卷进来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就都不算是无辜的。”宁王殿下点点头,“但是薛劲长和那些举子,并不能算是朝堂之人,他们只是举子,还没有经过最后的考验,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和资格进入这个乌七八糟的大染缸,所以,他们只是无辜的人。末帝把无辜的人卷进来给他充当夺权的棋子,当真是卑鄙无耻。”
“就是啊,并还不是普通的无耻。”薛瑞天冷冷的哼了一声,“要说起来,末帝这一手也算是开了讲无辜之人卷入朝堂夺权争斗的先例,要不然他的好岳丈,怎么会把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呢!”
“是啊,刚苗苗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没错。”沈昊林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宁王殿下,“那几个举子是如何处置的?”
“沈家当时管着……”宁王殿下想了想,“管着巡防营,又在五城兵马司挂了名号,就以寻衅滋事的名头把人送进了兵马司的大牢。”他看了看沈茶,“金垚和轩辕主考官应该是跟五城兵马司打了招呼,所以,送人进去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薛瑞天看着宁王殿下,“老祖宗他……”
“被沈益舟安置在了自己在城中的小院,本来薛劲长不愿意,准确来说是没脸接受沈益舟的好意,毕竟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挑衅,才惹出这个祸事,现在还让受害人照顾他,他实在是没这个脸。”宁王殿下轻轻叹了口气,“沈益舟自然也明白薛劲长为什么拒绝,但他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打昏了,放在自家马车上给送走了,然后又派人跟着薛劲长的堂弟,去他们落脚的客栈把行囊取了,把店钱结了。薛劲长的堂弟开始不太愿意,理由跟薛劲长是一样的,但是沈益舟的小伙伴说服了他,薛劲长在西京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西京城没有客栈愿意让他去住了。他们要么选择沈益舟的院子,要么选择露宿街头。”他一摊手,“薛劲长当时的情况,如果露宿街头的话,恐怕会被宫里的人给弄死的。所以,权衡利弊之下,薛劲长的堂弟去结了店钱,拿了他们的行李,住进了沈益舟的小院。薛劲长昏睡了差不多三个时辰,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想要反抗也不能了。”
“先斩后奏。”薛瑞天点点头,“这个法子还真好,那他们是不是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一见如故了?”
“嗯!”宁王殿下点点头,“两个人谈了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书卷上没有详细的记载。”看到几个小孩望着自己,他轻轻摆摆手,“哪怕是坊间戏言,也都只是胡诌的,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戏言就是真的,这样的事,恐怕连你们的父亲、祖父都不是很清楚,何况是外人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