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真瞧上你了?”莫绍可没忘记方才厉峥难掩的热切。
众人:
不着痕迹地凑近吴昕身旁,舒赫细声问道:“你可得想清楚要不要接受奕王延邀了?”
吴昕狠狠睨了师兄,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绍偏头不可思议问道:“军师也被瞧上了?”蹙眉思忖半晌,吶吶问道,“两父子都喜欢军师?”没等回答又低头兀自念叨,“一家子都是什么嗜好?”
几人无言以对的回望想不透的莫绍,还真问出了众人存疑已久之事。
这些皇室隐晦之事,哪能被说穿放上台面?
再三确认内息顺畅无碍,一时半会也无法知晓究竟哪儿会出问题,承昀也仅能意味深长的瞟了吴昕一眼,无奈苦笑道:
“怎么猜也没用,不如等他再次送上门吧!”
瞧瞧那一个个是什么表情?
他可曾传出任何与皇室有关的诡异传闻?
怎看似全担心起他的名誉清白了?
吴昕正想提出抗议,几人竟摸摸鼻子,搔搔头各自不同方向鸟兽散去。
留下他一人吶吶无言不知该追哪个人解释去
马车急速颠簸,穿梭在高山林野,朝着晓夷城前行。
施了寂灭术法后,颜娧几个日夜都受着冷热交替的畏寒,昏迷了数日迟迟未见醒,即便如此几人亦仍是按着她计划,以最快速度抵达晓夷城。
有靖王麾下鳄军令牌在手,几人出入东越国界也便利快速许多,鳄军威名在外不光百姓敬重,各个关隘戍卫亦是关爱有加,连过五个郡县都未曾遭受刁难。
瘟疫也不曾倒下,竟在出了宫会合后便半梦半醒至今,数日来清醒的次数越发少了,几次在立秋怀中悠悠苏醒,缓缓服下喂在唇际的半凉汤药,旋即又沉沉睡去。
随在颜娧身旁最久的清家兄妹也不不清楚为何如此,仅能着急无奈的听从她每次短暂清醒所交待之事。
本以为她昏睡着定对周身之事一无所知,未曾想竟能在醒来的短暂时间,询问昏睡多久而推敲目前身处何方。
也因此身旁没有人敢违逆命令,仅能以最快速度将她送往东越。
好容易喂完汤药,立秋不敢立即将她放倒,仅能焦心地抱着忽冷忽热的身躯在马车里频频拭泪。
泪珠滴落在颜娧发稍上,触动睡得不安稳的颜娧,不禁强打起精神,抬手抚去立秋脸上泪痕,勾出一抹苍白无力,丝毫没有安慰效果的笑容,哑着嗓音说道:“姑姑不哭,到了便好了。”
立秋不是个轻易落泪之人,这一年落泪次数竟比半辈子还多,两人间哪是单纯的主仆身份能说得清?
见她一睡下便宛如死尸般冰冷,仅有醒来几刻钟方能感受到薄弱气息,偏偏醒来的时间愈来愈短,能不担心?
抱着些许回温的身躯,藉以内息温暖她,忍不下担忧念叨道:“说什么傻话?怎么回事妳也说不清,难不成晓夷城有人能救妳不成?”
“嗯,到了就好。”颜娧意识又逐渐涣散,话语也逐渐消失在唇际
这几日她并非真昏睡,而是身体完全经不起寂灭术法反噬啊!